改裝過的重型卡車,經過凌風等人的越野車的時候,車窗搖下。
一個嘴裡叼著香菸,頭上梳著莫西幹髮型的大漢,向凌風等人輕蔑的豎了一根中指,旋即揚長而去。
“媽的,是黃海虎那一群狗雜碎!”
越野車內,盯著前方重型卡車遠去的車身,小七氣得咬牙切齒。
“風哥,最近這幫雜碎可夠囂張。”
凌風眼瞼下透出一絲精光,淡淡道:“他們最近投靠了黑水,當然會囂張點。不急,遲早有機會對付他!”
黑水?
小七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鼻翼悶哼一聲,沒多說什麼了。
“小七,去看看後面那些人。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帶過來的,帶領一些兄弟過去,看有什麼能夠幫的就幫一下。”凌風沉默了一會兒,交待道。
“是,老大。”
被撞開了一條車道後,一輛輛簡陋的汽車緊隨改裝的重型卡車後。
這些車子上同樣是一群面黃肌瘦的難民。
只是這些難民,跟凌風他們車隊裡的難民精神氣大為不同。
凌風車隊上的難民,只是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罷了,一個個好歹眼睛裡有神采。
而重卡車隊上的難民們,許多人身上都有各種傷痕,男女老少的眼睛裡都流露出某種深深的恐懼。
他們身上大多都長出了凍瘡,蜷縮在車廂內瑟瑟發抖。
車尾位置,坐著幾個身披厚厚獸皮,手持鋒利砍刀,彪悍精壯的大漢。
車隊經過的時候,一些車子裡有陣陣痛苦的悶哼聲飄出。
霞遠安全區最外圍的檢疫門足足有十面,全是精鋼鍛造的大門。
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守在檢疫大門前。
一輛輛的車子就停靠著,等待著透過檢疫。
凌風他們本來是要停在了第十面檢疫大門,但這會兒卻被黃海虎率領的車隊搶了位置。
他們一下子變成了吊車尾。
壓抑住內心的不爽,小七帶著五六個強壯大漢跳下車向車隊後面趕去。
車隊現在已是一片人仰馬翻,各種痛苦的呻@吟聲傳來。
當然,最為嚴重的還是那輛被直接撞到,並且側翻的車子。
車子裡流淌出了血水,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凝成了血色冰塊。
其他的難民倖存者都爬了出來,自發自救。
彼此給對方默默的清掃、包紮傷口。
他們顯然手頭上沒有什麼好的處理工具,只能用身上的布條做包紮,做一些簡單處理。
許多骨瘦如柴的難民都冷得牙齒縫裡絲絲的上下打哆嗦。
小七跟身後的壯漢,合夥將側翻的車子氣喘吁吁的板正。
“問一下,你跟這第九道檢疫口的人熟嗎?我們想要早點進去,有沒有什麼辦法?”這時候,跟在隊伍最後面的中巴車開了過來,停在小七的旁邊。
江流石的頭探出車窗,向小七詢問道。
他心裡掛記著那沉睡中的寶貝妹妹,能早點進去一秒鐘都是好的。
“沒看到都在排隊嗎?我有什麼辦法?”小七不耐煩的瞥了江流石一眼,透過江流石,又看到了他身邊那個冷若冰山的大美女。
雖然只是側顏,依舊讓他一陣驚豔。
在凌風小隊的前方,足足還有三十七八輛車。
“剛才那個車隊為什麼沒有排隊?他們不怕檢疫官找他們麻煩?”江流石指著剛才闖到前方去的車隊道。
剛才那輛很囂張的改裝重型卡車,已排在了隊伍的第二,眼前就要輪到他們檢疫了。
“這是什麼世道?檢疫官才懶得多管閒事。你如果有實力,你也可以到前面去插隊啊。”聽了江流石的話,小七嘲弄道,頭也不抬的轉身離去。
在他心中,已經判定江流石就是那種天真的性格,什麼都不懂的雛兒,還沒有完全理解到末世的殘酷。都末世了,還講什麼公平?
他背後,只是傳來了一聲“哦”。
然後,小七驟然就聽到了引擎劇烈的轟鳴。
嗖,一陣狂風席捲。
小七就看到自己身邊轟隆爆衝過去一輛中巴車。
那中巴車,直奔第十檢疫口的那輛改裝的重型卡車而去。
檢疫站門口,隨著前面一輛車進入了檢疫口,終於是輪著了黃海虎的車。
一個獨眼檢疫官站在檢疫口的最前面,目光冰冷,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