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本來的字寫得也很好,否則以後也不會是宋朝的書法名家之一。但現在還不行,畢竟還年輕,有人說石堅年輕。原因不想再解釋。他一邊看著這篇文章,一邊還在想這個字是怎麼寫的,那個字是怎麼寫的。最後嘆惜。
石堅的字很好看,石堅在前世只是愛好書法,後來到了這斤。時代後。開始用毛筆書寫,這才重視書法。但一開始雜亂無章,雖然他寫了那幅百壽圖,可只是臨摹,然後用得最多的是董體,其次有蘇體、趙體。偶爾也有顏體劉體鄭體。因為寫的字多了,漸漸有意無意地將這幾種書體融合起來。
所以現在石堅的字乍看起來,象董體那種丰采姿韻,也有趙體那種雍蓉雅麗,甚至還稍許夾雜著文體那種溫秀,所以外表看起來,十分嫵媚秀麗。但再看下去,又能看出一種味道,因為趙體用墨重小石堅將顏體的那種雄厚、劉體那種寬舒與蘇體那種工拙漸漸加了進去。因為前世對鄭體也喜歡,有意無意地用其奇作表,用其勁作體。只是除其怪。否則一結合,石堅的字就成了怪胎了。
因此這樣一來,董體被後人所譏的“香光(董其昌)雖負盛名,然如休糧道士,神氣寒儉。若遇大將整軍厲武,壁壘摩天,旌旗變色者。必裹足不敢下山矣!”(康有為語)也就不再出現了。
這種書法也就是現在人所稱誦的以嫵媚為形,以勁骨為體。有人又用石堅抄襲的那首詩來稱讚: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一看一個味道,再看又是一個味道。所以很多人學習,都沒有辦法成功。那有那麼容易學習的,首先要對這幾個書體瞭解,還不能養成習慣。一幕成習慣了,以後就融合不了。石堅是恰在此時。以前他寫字也只是好看,這幾種書體只入了表味,沒有入裡味。然後有意無意地取捨。可別人到哪裡找這幾種書體來?因此小皇上學了幾年後,再次學飛白體了,石體學不來。
歐陽修看到這種字,這一別又是好長時間了,石堅的書法也再次長進,他如飢似渴,正在模擬,居然將他前來的事情忘記了。
石堅問道:“寫得怎麼樣?”
“好啊。”
石堅看到他手裡還在比劃,笑了起來,說:“我說的是文章。”
“文章好啊,有什麼?”
歐陽修還在發疑惹,你是有子嘛。雖然這篇文章寫得很好,筆力雄渾。語言流暢,可出自一個進士或者舉人的手,還會驚奇一下,出自你的手,有什麼?
石堅好笑,說:“你不要比劃了,如果喜歡,我將安送給你。”
“多謝多謝”這一下集陽修樂的合不攏嘴了。
“但是你再來看一下這篇文章的內容。”
既然送給自己了,那以後有的是時間觀摩書法,現在看內容吧。敢情到現在他還沒有注意內容究竟寫的是什麼。
看了看,寫得很好啊,這篇文章主要講用刑要寬厚,這也符合現在宋朝立國的思想,但石堅寫出來。是兩回事,他對待一些犯下重案的人。處罰可是很嚴厲的。看了下,茫然不解,剛才就看過了,可與人種問題有什麼牽連。
看到他茫然的樣子,石堅忽然想起來,就象那些老儒不敢懷疑(大學)一樣,歐陽修現在還沒有成為大家之前,對自己也不敢產生懷疑。他提醒道:“看看其中引用的典故。可有不對的地方?”
其實這篇文章,就是蘇東坡科考時寫的應試作。而主考官就是歐陽修與梅堯臣,兩人看了後很賞識。可因為不知道聳陶曰殺之三,堯曰宵之三的出處,抑置為第二。
後來蘇東坡考中進士後拜偈歐梅二人,兩斤。人就問他,這句話的出處。蘇東坡大笑說:“想當然耳。”將蘇梅二人噎死。也許兩個人還慶幸,幸好因為這個原因將你放在第二們,否則我們就要讓你擺了一個大烏龍。
但清朝壟緯說:“(王制)。大司寇以獄之成告王,王命三公參聽之。三公以獄之成告王,王三又。然後制刑。(周禮江又載,一宵曰不識,再宵曰過失,三宵曰遺忘。蘇東坡殺之三,宵之三,本此。蓋主司一時失憶,東坡不便顯證,只以想當耳答之。”
石堅前世就這個論點曾經作體無完膚的批判,說中國喜歡造神。首先,王制就是周禮中的一篇,壟將他們分開,混淆視聽,這兩句話本來都出自於王制。再說王制本來是講周,與堯皋有什麼關係?就不要說王制還有可能不走出自孔子之手寫的,有可能都是秦漢人編篡的。這是壟因為喜歡蘇東坡,在為蘇東坡改說。
石堅還說過,當然不是梅歐二人忘記了,蘇東坡想給他們面子,所以用想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