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失守,連小皇上與老太后的性命都有可能堪憂,甚至可以說,只要拿下京城,也就等於拿下了一大半的大宋。
“因此他囑咐臣在健時候向皇上進言,這次就是皇上不召見微臣,微臣聽到訊息也要寫奏本上報朝廷。”
這更是沒有辦法,如果事情不到了燒眉毛的地步,梅道嘉就是進言了,也會讓劉娥懷疑,你們沒有事情做,一個大洋島,一個在京城,還要串通,你們想做什麼?
眾臣會意,連劉娥在簾後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燙。正因為她的猜忌,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不然這件事早就可以防患未燃,而且也省去梅道嘉少繞許多***。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怕打草驚蛇,因為石大人已經有了一個懷的物件。”
“哦,是誰?”趙禎興沖沖地站起來,如果能夠將這個人拿下,那麼京城的隱患必除。
梅道嘉繼續說道:“可是微臣沒有用,沒有找出他的證據。”
說著他遞上一張紙,趙禎都沒有經過太監,直接從龍椅上跑下來,接過,開啟一看,上面只寫著兩個大字:克己。
“怎麼是他!”趙禎憤怒地說道。
他這是有原因的。相比於心狠心辣的太宗,真宗心腸就軟了許多,因為他知道當年的內幕,對趙匡胤與趙廷美的後人都大加封賞。後來這兩家枝盛葉茂也因為如此。同樣,無論是劉娥還是宋仁宗本人,也對他們兩家盡心撫慰。特別是這個克己與克兄弟,後者曾特允他出入禁中侍學,也就是陪著趙禎一道讀書,享有這榮光的宗室世子並不是很多。連他也聽過石堅講解的幾課。克己年長,但同樣,無論是真宗還是趙禎,對他也不錯。因為克己寫過一篇《雅樂圖》,真宗還在大清樓侍宴。
這弟兄兩人在京城風評極佳。也因為如此,石堅聽到克己在江寧府的舉動後,反而懷起來。事情反常即為妖,而且江寧府也是一個敏感的地方。
這弟兄倆人還與石堅來往過,克己善琴,克善書,連趙禎喜歡一手飛白,也親自評論,如果論宗室子弟,書法中包括他自己在內都不如克。因此這倆人還向石堅請教過琴技與書法,不過前者是想學那個小提琴,後者是心悅誠服的學習書法。
梅道嘉說道:“皇上,人心難測,知人知面難知心,但這是出自石大人之手,他不會無風起浪的。”
趙禎立即道:“來人!”
可他話沒有說完,立即被梅道嘉阻止:“皇上,沒有證據,無法抓捕。”
梅道嘉這都不是為了趙禎著想,而是為了石堅著想,如果弄錯了,那麼石堅的後果不堪設想,這可是汙衊朝中的宗室子弟。罪名不輕。
“而且石大人說過,如果到了這種地步,請皇上與太后不必掛念。京城外禁軍雖然眾多,可更忠心皇上,相比於江寧的地方軍隊,更難收買。否則天聖初年的叛亂,都會出現大量的禁軍參加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眼裡一亮,那一年的情況雖然沒有現在危急,可是在皇宮中發難。如果禁軍中有大量的叛徒,那麼那時候也該暴露身形了。
而且京城的禁軍不象地方上的駐軍,就是這時候待遇也比地方上的軍隊優厚得多。而且他們還經過石堅的所謂忠於國家的洗腦,那些秀才們沒有事做,就到軍營裡給他們上課。其中還有許多狂熱的民族主義者。
“因此石大人說叛黨不會很多,如果他們想要得逞,必然暴起發難,所以石大人說,只要命令他們不準隨意出動,安心呆在軍營,而且進行大量的的換防,以及將他們的將領相互調換,將所有的佈署打亂,就是他們想要動亂也動不起來。”
他說的意思就是將京城周圍所有的軍隊調動,原來駐守在甲地,換到了乙地,駐守在乙地的換到丙地。而且連軍營中的統領也全部進行調換。這樣他們想要串連都不可能。軍隊動亂可怕的不是幾個小兵動亂,而是中級軍官動亂,他們一指揮就是幾百人甚至上千人,而且還有大量的心腹。辛~革命能夠成功,正是如此。
當然,這也寄託在京城的禁軍不象江寧那樣潰爛,如果象江寧府那樣,怎麼換也於事無補。
正說著,外面有太監稟報,說機速房有探子在皇宮前說要見梅道嘉與皇上,有大事發生了。
聽到大事,所有大臣臉上都露出驚慌的神情,趙禎讓他立即進來。
這個大殿上的所有人尊貴無比,可那個探子也不管了,他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小候爺進了城東的禁軍大營了!”
不用說,小候爺指的就是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