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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堅在瞧她肚子,趙蓉有些慎怪,在石堅身上狠掐了一把。不過臉上卻洋溢著一種母愛的光輝。
可同樣,這一下下手也極重。這麼多人在場,石堅連叫痛都不敢,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遭到黑手了。看來以後得立一條家法,不準對老公動手動腳,否則家法伺候。不過他就是立了家法,估計也不管用,相反,越是家法伺候,幾個妻妾越是喜歡犯規。
到吃晚飯時,元儼一家人才發覺石堅右手上裹著紗布,問他怎麼一回事。
石堅不能說他對趙_非禮,被趙_狠咬了一口,只是說不小心擦破了一點皮,遮擋過去。
吃過了晚飯,元儼將石堅喊到書房裡,他問道:“賢婿,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別看石堅這一次大勝回來風光。可是他地處境卻很困難。不用說,朝廷會讓他做很高的官職,就是他現在做平章事也不是沒有
但現在他聲望如此,再做了宰相,將會使他置於一地。但如果他拒官不做,或者只想做一個小官或者閒官,又說讓百姓對朝廷議論紛紛,說劉娥小心眼,又開始怕功高震主了。
石堅微微一笑,他又想起那個青年說的話,退到大洋島嗎?現在還不行。不過他也早有了打算。他說道:“沒有關係,朝堂少言,其窘自破。”
他意思我上了朝堂,也不爭也不說,就是有些大臣想對自己中傷,看到自己這樣,也不會議招惹他。不然都成了這樣,還要對石堅打壓,丁謂那下場可是在哪裡。真能鬥過石堅嗎,也得拿拿小腿,看粗不粗。
在他之前,曹彬也是這樣做的,只是石堅比曹彬名聲還要大,同時他還是一個文臣,無法以武將地名義迴避政務。
“這樣也是不妥吧,”元儼對石堅這條做法贊成歸贊成,這是一條明哲保身的最佳策略。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浪費了石堅一身驚豔^世地才華?
石堅又是微微一笑,說:“岳父,你也聽到現在我的一些傳說吧。”
元儼點頭,那些傳說簡直已經不象話了,成了鬼怪神魔之談。雖然這是誇獎石堅,但卻是間接害了石堅。
“其實,許多人也看出了這些傳言,明是在捧我,實際上在害我。就連天理教也乘機造勢,將我置於朝廷高度之上,以此來捧殺我。”
提起天理教,元儼有些不自然。一個邪教的教主潛伏自己身邊好幾年,自己居然毫無所察,這是他一生最慚愧的地方。但他也感謝石堅,那時候石堅動手得早,否則釀成重大後果,連自己一家人都逃脫不了制裁。
石堅說道:“我曾說過,世界上有晝就有夜,有陰就有陽,凡事都有它的兩面性。這一次天理教使命地幫我鼓吹,何嘗一點好處也沒有?”
“怎麼講?”元儼不解地問。
“實際上都是為了朝廷出力,在朝堂上我即使爭,也是為這些事情而爭。現在有了這聲名,我想要叫百姓做一件事,或者教他們怎樣做。我甚至都不需要透過法令去實施,只要自己去做,就有人學習。同樣也能把事情做好,也能為大宋出力。就象我在和州一樣,只是一介布衣,還不是把雜糧推廣開來。”
元儼釋然,他莞爾一笑,說:“潤物細無聲。”
這是石堅經常提出的口號,來比喻改革事物要循序漸進,讓它在不知不覺中推廣,這樣對國家就不會傷筋動骨,還能讓百姓自己主動去實踐其可行性以及優劣。
說完後,他又嘆道:“可惜太后變了。”
他在可惜石堅,如果宋真宗在地時候,憑藉宋真宗對石堅的超級信任,而且石堅也不是寇準那樣不知分寸的人,那樣石堅就能自由地發揮,那麼對宋朝將會更加有利。可惜劉娥現在與以前地劉娥已經不一樣了,處處疑神疑鬼。
當然這是他兄弟情深,一廂之言。劉娥一個女流之輩,皇帝也不是她親生的,她居於此位,也不得不小心謹慎。如果真比起政績,劉娥還在宋真宗之上。
他復又低聲說道:“我怕這樣下去,對大宋不利。”
這也是對石堅才敢說,也只有石堅才能明白他的本心,旁人他可不會這樣說的。
石堅會意,他這回又是指另外一件事。這些年劉娥要為劉家立七廟,連出行也要排在趙禎前面,如果不是魯宗道、薛奎還有王曾一班大臣強行阻止,現在龍袍也披在身上了。
如果劉娥真的會稱帝地話,首先就象武則天那樣,拼命打擊趙家,元儼首當其衝,趙禎都可能會受害。畢竟趙禎不是他的親子。並且還會使宋朝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