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剛想解釋,又見肖志行把矛頭指向了邵先生。
“還有你,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穿得倒挺正經心裡肯定騷得很,八成是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邵先生的臉色有些不悅起來,經理趕緊幫忙打圓場。
“誤會啊誤會,這個一看就騷得很,哦不對,一看就是專門勾引別人老……我呸,今天喝多了……這位一看就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邵先生是咱們這塊兒區域的大哥,哪裡會去勾引小尚啊。”
浩子一點頭,“是啊,我跟他只是朋友,你別動不動就亂往人家頭上扣帽子。”
肖志行一聽浩子替別人說話醋勁更大了,眼角一瞥發現桌上的洋酒邊上有一隻藍色的天鵝絨盒子,他抓來開啟一看,裡頭躺著塊鑲鑽的金錶,再一看,操,還是名牌!
“尚大浩,你行啊你,昨天才從我床上下來,今天就跟有錢人勾搭上了,這還揹著我偷偷送起了定情信物?你……你太不要臉了!”
浩子被他這麼一鬧,脾氣也上來了,懶得跟他多羅嗦,猛地將肖志行一把拽住拖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衝一臉莫名其妙的邵先生說了聲:“俊霆,我先走了,下回我帶這人過來給你賠罪。”
於是,便拖著那罵罵咧咧的肖志行離開了。
浩子把肖志行帶到夜總會的天台上,鎖了門,轉身便衝他吼:
“肖志行,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跑到我工作的地方說咱倆之間的事兒,你知不知道里頭那經理有多八卦?我敢斷定不出明天這整棟樓裡都知道了!”
肖志行被他這麼一吼,覺著自己挺委屈的,差點能擠出兩滴淚來。
“誰、誰叫你揹著我跟野男人抱一塊兒,他還送你定情信物了。”
浩子撫額,於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肖志行說了一遍。
原來,這邵先生自打上回在浩子面前喝醉了酒,失過一次態之後便許久沒出現在夜總會了。
後來有一天浩子從夜總會下班遇上了那姓邵的,邵先生提出把他送回去,結果半路上拿出禮物送給浩子,說是上回在夜總會失態了,嚇到了浩子,給他賠不是。
浩子也沒想到這大哥級的人物竟然如此客氣,舉手投足間不像個搞黑道的,倒像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於是便不像之前在夜總會時那麼警覺、謹慎了。
不過東西是自然不會收的,可那邵先生非要浩子拿著,頗有用意地暗示,這只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收下之後,倆人的聯絡也漸漸多了起來,浩子覺著這邵先生似乎並沒有在自己身上打什麼下流主意,相反,當那人看向自己的時候,總覺著那張彬彬有禮的面容下似乎藏著一點依戀、一點崇敬。
而這一點也恰恰是浩子至今不能理解的……
時間久了,浩子發現那個看似有錢有勢的邵先生其實挺孤獨的,比他低一檔的小弟只知道奉承,沒一句真話,比他高一檔的大佬又得提防著,身邊可以說說話的朋友真是沒有幾個,於是便常叫浩子來自己家下下棋、打打麻將,甚至只是聊聊天。
邵先生堅持叫浩子別喊自己“邵先生”,叫他俊霆。
喊比自己大十多歲的男人起先還挺不習慣的,可叫著叫著就就那樣了。
後來,又從軍師那兒得知邵先生跟他“大哥”之間有過的一段苦澀情史,他明白,兩人的關係也僅限於此了。
再後來,浩子漸漸和肖志行搞上了。
作為一個負責人的男人,浩子覺著自己對那個又摳又色的肖志行有那麼些感覺,於是今天便將邵俊霆送給自己的手錶還了回去。
邵俊霆看了眼擱在桌上的盒子,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浩子相當直接:“我有喜歡的人,所以這個我不能收。”
邵俊霆拿手指在天鵝絨的盒子上慢慢摸索,沉默了好久,才抬起頭,說:“我明白了,那給個擁抱安慰下我,行嗎?”
浩子二話沒說,便擁抱了那人。
下一秒,肖志行就狗血無比地衝進來了……
浩子把故事學給肖志行聽,卻故意刪去了最後自己同邵俊霆的那兩句對話。
肖志行聽完故事,平靜了許多,隔了半天,幽幽地說:
“我不管你跟那姓邵的什麼關係,你就是不能揹著我跟其他男人亂搞。”
浩子明知道他是吃醋了,還故意激他:
“哎?肖志行,聽你這麼說我就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