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他,更快的奔過來,他兩條又軟又累的腿怎麼能跑過馬?景帝心想此番只怕當真要命喪於此了,不由臉色一片死灰。 的

等那一行人奔至他身邊,他才看清他們並不是禁軍,穿的是民勇軍的鎧甲,為首一人下馬朝他一揖問道:“先生可是自梁河河畔來?”

景帝哆哆嗦嗦,哪裡敢輕易道出自己身份,只道:“我我……我是往來於江州與預州之間的商人,路遇搶劫,所以逃避至此。”

那人打量他片刻,再道:“先生看起來不像商人,我是江州團練使汪幕函,英國公王敢大人已於三日前秘密來到江州,聯絡得司農卿黃大人救援皇上。今早國公爺得到黃大人飛鴿傳書,稱皇帝陛下江邊遇襲,所以我立即領兵前來相救,先生一身是水,這附近能沒過人的河流只有梁河一條,請問您可曾見到別人?”景帝這一個多月來連遭鉅變,已經不敢輕易相信別人,雖然他說的很有條理,卻還是不肯承認。汪幕函越看他越像,不肯放他走,也不敢無禮,只好派人去請王敢來辨認,王敢中午時分趕到,見了景帝只看一眼,就放聲大哭拜倒於地,汪幕函見狀忙帶部兵下拜,景帝見他說的原來是真的,也放心下來,想起連日憂心,不由也大哭起來,隨後被汪幕函接到江州暫時安頓。

寧國公寧晏做出此等謀逆之事,又怎麼肯平白放走景帝!他立了第二個傀儡皇帝,太子寧萿繼位。以他的名義發出詔令,追討禍國殃民的景帝,讓百姓看看,太子面對自己的父親都能大義滅親,那必是景帝做了十惡不赦之事。太子從楊予籌奪宮以來即被囚禁,待遇比之乃父尚且不如,此刻餓得頭昏眼花被從牢里拉出來直接套上黃袍,自己行動尚不自由,這下達詔令之事哪裡還由得了他做主?寧國公這個平日裡對他還好的舅舅露出真面目是如此可怕,太子本性就懦弱,這個皇帝當的他戰戰兢兢,難過無比。

再說景帝得到江州民勇的保護,以為可以無事了,可是民勇無論從人數上還是素質上都遠遠比不上禁軍,與寧晏的禁軍對決三次皆是敗北,景帝嚇得無論如何不肯呆在離京都咫尺之遙的江州,甚至獨自半夜自州府出逃,王敢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帶兵護他北撤。

其實江州由於離近京師,城牆又高又堅固,是很利於防守的,如果景帝能堅持據守江州,寧晏的禁軍一時攻不進來,被楊予籌派出去的兵士必定得到訊息,陸續回來支援,加上寧晏名不正言不順,日久難免生變,形式大有可為。他這一走就不得了了,民勇本來缺少鍛鍊,靠的是一腔勇氣,這一倉皇出逃,頓時如同喪家之犬。幾日下來走失的人數損失已經有不少,陸續回來的十六衛軍和各地士兵們只有少數找到皇帝,併入這個名義是保皇,實際上是逃亡的部隊,王敢自稱這支緊密保護在皇帝周圍的軍隊為禁衛軍,區別京都中叛變了的禁軍。然而十六衛軍中還有許多將領懷了異心,借勤王之名壯大自己的勢力,只管招兵,卻不肯歸入逃亡大隊。甚至派兵攔截欲抓住景帝的也有不少。景帝這次逃亡可吃足了苦頭,他屢次在夜間被王敢叫醒,隨大軍晝夜顛沛,日日飽受驚嚇。

傳來的訊息越來越糟糕,這一日黃昏堪堪到達沛江附近,就傳來江淮制置使劉廣兵敗,寧晏已經追逼至不足百里的訊息,緊接著江州統治成任喜路遇新近崛起的大匪丁巴郎,近萬人被竟被幾百賊寇擊退,所率士兵逃了個乾乾淨淨,只有成任喜一人回來了,把個賊首丁巴郎形容的天神一般高大英武。近半年來流寇四起,這個丁巴郎叛亂不過是中小規模,成任喜固然是誇大事情來掩飾他的無能,可是也反映出當時景帝身邊計程車兵已經沒有鬥志的現實。

耽擱這片刻,就有人傳言聽到追兵的號聲了,王敢和汪幕函無奈,只好催促景帝度過沛江暫避,景帝哪裡還有什麼主意,只是逃走最合他心意了,趕忙答應下來。

見到景帝登舟過江,軍中頓時大亂,不知誰喊起來:“皇上走了,我們要死了!”立時全軍沸騰如潮,沒了分毫秩序,都爭著向船上湧去,為數不多的幾艘軍船瞬間被一干兵士塞得滿滿的,爭執推搡間被踩死或被刀槍所傷致死的人不計其數。許多士兵上不了船,就向皇帝所乘的主艦奔去,意圖擠到這艘大船上。

景帝嚇得只是大叫,王敢仰天大哭,無奈喝令開船,霎時岸上哭聲一片,沒來得及上船的拼命向前擠,船一開動前面的人就紛紛被擠落水中。沛江近岸處一時聽不見別的,只有驚人的撲騰聲充滿天地,更有無數士兵巴住船沿不放,隨著船向江內駛去。

船上本來已經嚴重超員,哪裡還經得起這麼多人掛在外面?終於有一艘船在這麼多人的搖晃中撲騰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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