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
“你姐姐還沒有死呢,你站直了身子!”易天呵斥。
易風愣了一下,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直到易天又說了一次,他才算聽明白,可是腦中轟鳴,亂七八糟,一時還無法接受。
直到此時,他才注意到唐憶的變化,面容憔悴,容顏衰老。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唐憶的眼角隱隱有淚水划動,她輕輕一笑說道:“什麼怎麼了?你孃親老了啊,人老了就會這樣,以後再也不會年輕了!”
易風從側面看去,發現母親後背駝起,整個人的精氣神不再,真的蒼老了,他的心底一酸,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母親,你到底怎麼了?前幾日你還不是這樣的啊!”他實在無法相信,唐憶的變化太過突然了。
易天嘆了一口氣,對易風說道:“你母親她……”
“天哥!”唐憶想要攔住易天,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易天擺了擺手說道:“他已經長大了,告訴他無妨!”
“你母親實在不相信你姐姐已經戰死,便施展了一種禁忌秘法,這種秘法是以生命為代價的,雖然推測出了你姐姐依舊活著,可是她自己卻獻祭了許多壽元。”
易風震驚,內心五味翻騰,此時他相信易璇還活著,可是他卻不願意相信母親的蒼老。
“你們兩個人就不要一直想我的事情了,事已成定局,無力改變了!璇兒還活著,也不枉費我的一番心血!”唐憶看到眼前的兩人都為自己擔心,心底著實很溫暖。
易天點了點頭,握著唐憶的手,然後說道:“皇族為何要傳回璇兒戰死的訊息,要知道每一個在軍中任職的踏道者對於皇族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他們怎麼會如此疏忽?難道是璇兒此時身陷困境,連皇族軍隊都找不到她了麼?又或者,這件事裡面藏著什麼陰謀?”
易天心思敏銳,不斷猜測,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可是他也只能想想,畢竟他們現在連易璇身在何地都不知道,說再多的也沒用。
“這是一枚引魂符,我用秘法把她牽連在你姐姐的命格上了,只要它完好無損,那麼你姐姐定然沒事!你好好帶著它,等你成為了踏道者,就離開吧,去找你的姐姐,皇族既然通知了她戰死的訊息,那麼就算她活著,定然也不能輕易回來了!”
唐憶遞給了易風一張符紙,符紙由特殊材料製成,不會輕易損毀,上面紋路條條,很是繁奧。
易風視若珍寶,把它藏了起來,謹慎保管,生怕弄丟了。
“天哥,你說風兒被寶玉所救,當時城中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嗎?”唐憶突然轉頭問著易天。
易天回憶道:“是的,這寶玉當真不凡,當時的動靜極大,在場的人幾乎都沉浸在其中,那種感覺很是奇怪,像是對靈魂的洗禮!”
唐憶面色蒼白,大呼不好。
而易天同時也恍然大悟,驚呼道:“糟糕,此等寶物,那厲家怎麼可能不想得到,還有段空城的都尉,他當時應該也看見了!”
突然,他們三人渾身發冷,有一種被人死死的盯著,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的感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易天嘆息。
“父親,如果他們雙方都想得到我們的寶玉,那麼他們就會相互牽制,我們還可以在其中周旋,而且若是我踏道成功,那也不怕他們了!”易風想要幫助父母穩定情緒。
可是易天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單單是他們就好了,可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啊!”
唐憶美顏蒼白,髮絲枯萎,靜靜的坐下來,輕聲說道:“首先,那段空城的都尉勢單力薄,他定然不會隻身一人和我們相爭,而且他身為皇族之人,必須遵循規矩,不能徇私,他肯定會上報的。
其次,厲家人不簡單,我們能想到的事,他們也能想到,所以為了和皇族勢力相爭,他們很可能會告知厲詩雨的師傅,或者告訴其他強者,寶玉太神異了,那些強者肯定不會放過的。
不管他們哪一方,都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
易天接著說道:“是啊,原本我們有璇兒,她能找來生死好友相助,可現在璇兒還不知深陷何處呢,而且外人都知道她已經死了,他們會更加瘋狂的進攻我們!我們易家在他們雙方大勢力面前是徹徹底底的弱者,弱者是沒有資格在強者中間周旋的!”
易風咬了咬牙說道:“那麼我們交出寶玉呢?”
“就算交出去了也不行,厲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