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弓箭落在盾牌上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蠻族的箭矢狠狠刺穿了鐵皮釘在了木盾上。
同時慘叫聲也在這一刻響起,盾牌保護不到的地方還是有士兵被弓箭殺傷,紛紛倒下。
“弓弩手,放箭!”
蠻族的騎射拋射完一輪弓箭,一道命令忽然傳下。
這時弓弩手忽然平舉強弩,“嗖”的一聲陣響,密集的箭矢飛向五十米的外的蠻族騎兵。
正準備轉彎再從兩翼襲擊大渝**隊陣型的蠻族騎射忽然人仰馬翻。
只是蠻族騎射沒有停止,他們沿著金吾衛的陣型開始向兩側移動,移動的過程中不時使用弓箭襲擊戰陣中計程車兵。
羅宏觀察著戰場上的形勢,蠻族進攻大渝國的辦法從來都沒有變過,但是這種方法卻也是最讓人頭疼的。
蠻族的騎射並非主力兵種,事實上只是輔助兵種,這些騎射的任務是透過襲擾打亂步兵的密集戰陣。
因為面對密集的步兵戰陣蠻族很少能夠討的便宜。
此時,密集蠻族騎射像是洪水撞擊在石頭上一樣,立刻分流向兩側,這時羅宏讓旗手打出旗語,同時戰鼓擂動。
“保持陣型!”
“保持陣型!”
“……”
一道道命令在戰陣中響起,在蠻族騎射的襲擾下戰陣中計程車兵不斷出現傷亡。
羅宏咬著牙,他知道必須頂住這波傷亡,毫無辦法。
為了汾城,羅權帶走了大部分的騎兵,這剩下的一萬騎兵要用在刀刃上。
對面,察合臺同樣在注視著兩軍交戰的情況。
“禁軍的金吾衛果然名不虛傳,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陣型不亂。”察合臺皺著眉頭說道。
骨朵朗聲道:“這金吾衛乃是大將軍羅權的精銳部隊,在禁軍中也只有這個羅權能打了。”
“是嗎?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讓這金吾衛離開冀州了。”察合臺冷酷地說道:“現在青州軍被我們圍困在汾城,糧道被我們所斷,在出發之前臺吉同樣交代我們要先斷糧道,再圍困禁軍,你現在立刻率領兩萬輕騎繞道後方,趁著他們的糧道還未入營,燒了他們的糧草。”
骨朵點了點頭,催動座下戰馬領著輕騎向金吾衛的後面包抄過去。
目送骨朵離去,察合臺再次看向正在交戰的兩軍,他的目的是阻止禁軍馳援汾城,以最小的代價將禁軍阻止在這裡便可。
所以他不準備讓身後的重騎兵在之後發起衝鋒正面廝殺,而是持續讓騎射騷擾。
若是禁軍忍受不住自亂陣腳就是他們收割的時候。
他正在得意的時候,忽然一個斥候來報,說道:“旗首,我們發現大批大渝國的騎兵向汾城奔襲而去。”
聞言,察合臺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明白了,眼前這些禁軍和他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牽制彼此的兵力。
汾城才是真正的戰場。
……
鄆州城,一輛來自青州的馬車緩緩駛入城內。
坐在馬車上,林文濤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破落的城池,得到蕭銘的命令之後,他們帶著熱氣球趕到了這裡。
“林文濤!”
正在他四處打量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轉過頭去,他看見了正走向他齊王。
“殿下。”林文濤從馬上下來,躬身說道。
蕭銘此時神色急迫,也不拘泥於這些禮節,他直接問道:“這熱氣球的簡單操縱你們掌握了嗎?”
“殿下,這些日子的廣告可都是我們物理學院的學員操縱熱氣球環繞青州城投放的。”林文濤神色嚴肅。
自從蕭銘下令讓他們來鄆州他們就知道自己可能要面臨一場戰爭。
望著抵達的熱氣球,蕭銘鬆了口氣,現在他是把一切戰爭手段都用上了,成熟的,不成熟的。
因為一旦這次輸掉,他這兩年就白白辛苦了,同樣,若是此次蠻族輸掉了戰爭,幽州之地將唾手可得。
“這就好,本王要交給你們一個很重要的任務,現在牛犇都督被蠻族圍困在汾城,訊息斷絕,本王希望你們能夠前往冀州探查情報,同時給牛犇傳遞訊息。”蕭銘說道。
林文濤聞言看向同樣坐在馬上的兩個人說道:“殿下,他叫梁玉斌,他叫賀成,這些日子都是他兩個在操縱熱氣球,這件事交給他們肯定沒問題,他們可都指望著立功呢。”
蕭銘聞言,頓時笑了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對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