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官員可都搶著要上,雖說鴻臚寺不是個油水豐厚的職位,但也是官居四品。”
李威的神色掙扎了一下,忽然說道:“可是這又和在下有什麼關係呀,這一輩子在下可能就止步於此了。”
“未必,若是使者願意,以本王如今的地位向皇上推薦一個人擔任鴻臚寺卿還是沒有問題的不是嗎?若是使者肯為本王辦事,三年後,本王保證可以讓使者出任鴻臚寺卿。”
蕭銘徹底把話說明白了,李威顯然是個極為重視官位的人,一個在魏王麾下的別駕,一個朝廷的四品大員,這之間的差別一個天一個地。
而且招攬失敗,蕭銘也沒有任何損失,頂多是無法多佔一些楚王的便宜而已。
李威陷入了沉思,他的父親曾經是朝廷的九品小吏,臨終前的願望就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位極人臣,但是在楚王的麾下顯然沒有希望了。
正如齊王所說,現在的年紀越來越大,再等下去只能回家種田去了。
而一旦他獲得了鴻臚寺卿的官位,他就可以進入朝堂議事,這是何等的榮耀,他說道:“殿下此話當真。”
“當真。”
蕭銘面露笑容,正如他曾經說的一樣,背叛沒有發生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利益,人活著是有私心的,很少人能夠完全摒棄誘。惑。
李威繼續說道:“空口無憑,但請殿下立下字據,將來若是殿下反悔,在下即便身死,也要讓大渝國的仁人志士知道殿下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聞言,蕭銘大笑起來,他說道:“這有何難。”
說罷,他讓紫菀準備筆墨紙硯,將自己的承諾寫下來,接著他對李威說道:“既然是承諾,那麼需要兩個人簽字。”
蕭銘寫下自己的名字,將筆遞給了李威。
伸出手接過毛筆,李威拿著筆在字據上停留了很久,因為他明白,一旦自己寫下自己的名字,以後就得聽候齊王的差遣。
自己若是不從,齊王同樣能夠拿這個字據讓自己身敗名裂。
但是被派遣至青州的恥辱和這些年的鬱郁不得志,最終讓他下定了決心在字據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日後殿下有所吩咐,下官定當竭盡全力。”李威簽完字,起身行禮。
蕭銘擺了擺手讓李威坐下,這還是蕭銘第一次拉攏大臣,慶幸的是沒想到成功了,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朝堂上的大臣投向了不同的藩王。
這些異姓藩王在大渝國經營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比他更加善於拉攏朝廷要員。
“使者不必緊張,本王不會讓你去做危險的事情,只需要使者能時常將楚地的情報告知本王,同時若是楚王在此次交易中若是有什麼貓膩,也請使者告知。”
已經簽了字,李威也很自覺,他對蕭銘說道:“下官在楚王府不過擔任臨安別駕,這別駕的名頭看似不小,其實不過是為臨安刺史記錄日常事務而已,不過因為如此下官倒是對一些秘而不宣的事情有些瞭解。”
蕭銘舉杯喝了酒,等待李威的下文。
“如今楚王的軍隊共有火槍手一萬五千名,旗下商船三千餘艘,這三千餘艘都是大型商船不包括中型商船和小型商船,若是把這兩樣加起來,楚王足有八千艘商船,此次楚王和殿下購買火炮並不想拿出大型商船給殿下,只是想用中型商船和小型商船和殿下交換火炮,同時楚王麾下的造船坊一共三十個,但是此次楚王根本沒有打算將真正的核心匠人交給殿下,只是以普通的匠人交給殿下……”
李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都說給了蕭銘聽。
在他出使青州之前,楚王交代了他很多談判的底線,其中的貓膩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楚王不會想到李威現在會和盤托出。
在大渝國使者一向是十分悲慘的角色,出使蠻族的使者基本上都是冒著必死之心,因為蠻族一個不高興就會被殺。
同時,藩王之間也會互派使者,若是使者提出的事情讓對方不高興,即便不被殺頭也要被羞辱一番。
所以在楚王把他挑為使者的時候,他對楚王就已經失望透頂。
蕭銘頻頻點頭,楚王想要購買火炮是真,但是想要以次充好也是真,若是今天他沒有買通李威,估計這次又要讓楚王鑽空子。
除了此次貿易中的貓膩,李威又說了楚王和曹家的事情,荷蘭人和楚王交易的情況。
總體來說,現在荷蘭人主要從大渝國購買瓷器,絲綢,茶葉等物,而楚王僅僅是從荷蘭人手裡購買火繩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