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突然變臉,這讓趙元良面子上有些難堪,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殿下誤會了,我們和這件事可真沒關係,這都是那些朝臣從中作梗。”
提起舊賬的目的是為了抬價,蕭銘心中再恨趙王這些人,此時也不想和銀子過不去。
他說道:“那本王就權且相信元良了,這價格低點也可以,不知道此次你們要採購多少?”
趙元良這時看向了趙寬,只見趙寬暗中伸出兩個手指頭。
他說道:“二十門火炮。”
“這麼少?”
蕭銘大皺眉頭,他看向趙元良和趙寬,只見二人神色有些異樣。
他心中暗自冷笑,他是看明白了,這趙王恐怕打著仿製火炮的主意,不然也不會僅僅採購二十門火炮,以涼州一線來說,至少需要三百門火炮。
“本來這數量若是足夠多,本王倒是可以以一萬五千兩一門賣給你,既然是二十門,實在不划算,兩萬,不能少了。”
說罷,蕭銘轉身而去。
如今火炮唯他一家,買愛不買。
待蕭銘走遠,趙元良對趙寬說道:“你當真有信心能仿製出這火炮。”
“世子殿下,本來我是不確定,但是現在看了這火炮的模樣,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這生產火筒的技術,咱們已經掌握了,這火炮不過是加粗加長,等這第一批火炮到了,我們就讓匠人按照這個樣子生產即可。”趙寬說道。
“嗯,好吧,還有這盔甲呢?”趙元良問道。
這次他之所以帶著趙寬來,是因為趙寬此人記憶力超群,記東西很快。
“放心吧世子,都妥當了。”趙寬說道。
點了點頭,趙元良和趙寬緊跟著蕭銘回到了王府,同意以兩萬兩一門的價格購買二十門火炮。
“那就兩個月後來青州提貨吧。”蕭銘說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二十門火炮四十萬兩白銀,他淨賺了三十多萬兩白銀,這可是商會一個月的收入了。
拿著這些銀子,倒是又可以建造兩艘蓋倫船。
這段時間建造蓋倫船看似不聲不響,實則這蓋倫船才是真正的花錢大戶。
“是,殿下。”趙元良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叨擾殿下了。”
說罷,趙元良和趙寬二人轉身離開了正殿。
望著二人的背影,蕭銘露出沉思之色,接著他差人將李三叫了過來。
“李三,你派人盯住趙元良和趙寬兩人,本王懷疑他們居心不良,尤其是這器械司和軍工坊,一定要給盯住,另外,他在青州城接觸了什麼人也要詳細地彙報給我。”
“是,殿下。”李三神色鄭重地說道:“這段時間來往青州的商人陡然增多,我讓密衛的人一直在警惕,發現一些人不過是假借生意之名,實則行窺探之事,看來這火炮技術被不少人盯住了。”
“這些人背後不使出一些伎倆才是奇怪,若是能白白得了這火炮的技術,他們何必花錢向本王採購火炮。”蕭銘說道。
在火炮名揚長安之後,他便知道青州城內必然會多出許多探子。
這些探子的目的一個是為了火炮技術,一個則是為了監視他,這其中派出細作的人少不了其他藩王,皇子,甚至少不了他的便宜父親蕭文軒。
這次滄州之戰蕭文軒的確很高興,但是身為一個殺伐果斷的帝王,此時他也會對蕭銘心存忌憚。
李三點了點頭,“殿下,若是如此,不如將所有鬼鬼祟祟的人都抓起來。”
“不能。”蕭銘說道,“這些探子都是以商人的名義來青州,若是如此魯莽行事,恐怕有人會趁機造謠,那時會對青州的生意造成影響,沒有切實的證據,你切忌不能隨便動手。”
“是。”李三點了點頭。
……
青州城魏家酒樓中,趙元良和趙寬要了兩間上房之後便上了樓,跟隨二人而來的侍衛守在房間的門口。
進入房內,趙元良陡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個齊王,簡直欺人太甚,姑姑傳來訊息,說皇上無意中說漏嘴,這火炮賣給禁軍不過八千兩一門,他卻兩萬一門賣給我們,當我們是傻子嗎?”
“世子殿下息怒,這可是齊王的地盤,這客棧中說不得有齊王的耳目。”趙寬說道。
趙元良冷哼一聲,“此次父皇交代我們盡一切辦法拿到火炮技術,你說怎麼辦?”
“殿下,不要著急,這青州可有不少我們趙地的商人,其中有一些可是你父親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