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之圍雖然解除了,但是冀州境內的亂軍依舊還在,羅權的皇命中包括幫助雍王圍剿青龍王的亂軍。
所以整頓了剩下的兵馬之後,金吾衛和六萬冀州軍準備共同平叛,而蕭銘則是帶著戚光義率領的胸甲騎兵和二千火槍兵跟隨。
在魏王山字營事件之後,蕭銘是吃一見長一智,現在對任何人他都不相信。
只有雍王將他要的交到手裡他才安心。
而且等牛犇拿下山海關之後,他就會捏著“山字營”的罪狀去找魏王,這是一個很重的籌碼,若是得不到足夠的補償,他說不得要拿著這個罪狀到朝廷說道說道。
畢竟一旦自己控制了山海關,等於北方的安全暫時就不會有問題,這時本來因為蠻族還保持表面團結的藩王很能會進入撕逼狀態,有這個罪狀,他這個南方的鄰居就得老實一點。
至於雍王,現在被蠻族這麼一折騰損失慘重,根本不足為懼,如此一來,他周邊的環境算是安穩了。
一路想著,羅權的話打破了蕭銘的沉思。
他說道:“大將軍過獎了,此次冀州之圍,金吾衛才是首功,我們青州軍不過是配合大將軍而已。”
“殿下,你就別害老臣了,此次冀州之戰金吾衛不能有功,只能有過,老臣非比殿下的皇子之身,這功勞多了就是毒藥,所以殿下,此次朝堂子上不要為老臣請功。”
蕭銘的眼睛轉了轉,展興昌和他倒是稍微提了一下金吾衛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政治白痴,自然懂得羅權的意思,他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本王便依了大將軍,只是這功勞本王獨自背了似乎也不妥當吧,功高震主的道理本王也是懂得。”
“殿下守住滄州城的時候就已經無路可退,此時的功勞只應該多多益善才是。”羅權的話語中含著言外之意。
展興昌跟在蕭銘的身後,聽了羅權的話之後,他說道:“羅將軍真是個明白人,只是咱們的殿下還看不透呀。”
蕭銘皺了皺眉頭,不是他看不透,只是他不願意去提及此事,他何曾不知道現在這些屬下的心思。
正因為如此他不能表露出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無論自己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繼續變得強大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只需要靜待其變即可。
見蕭銘神色變得不悅,羅權忽然笑了兩聲,不再提此事,而是說道:“殿下,繼這火炮之後,這火槍恐怕又要成為諸多藩王爭相購買的利器了。”
說到此事,蕭銘莞爾一笑,“這就看父皇的意思了。”
此次大戰之後,蕭銘心知自己的地位會在大渝國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在蕭文軒的眼中,他恐怕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了,地位至少也會和現在的魏王相當。
魏王如今是三珠親王,而他不過是一珠親王,這地位上還是有差的。
這些年仗著自己的地位的尊崇,魏王暗中沒少搞出小動作。
這次他自然也該趁機撈取一些利益才是,畢竟這次他更加清楚能夠依仗的人不多。
大軍在官道上緩緩前進,接下來的半個月在大軍征伐之下,冀州南部的城池接連被克。
三方大軍的鎮壓下,投降的百姓多達三十萬之眾。
連續的勝利下,青龍王率領的亂軍不斷潰散,在最後一個亂軍佔領的城池被攻克之後,冀州境內丟失的城池全部光復。
只是讓眾人奇怪的是他們根本沒有找到青龍王,似乎在大軍出動的時候青龍王就跑了。
“殿下,我們問了災民,他們說自從蠻族潰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青龍王。”展興昌穿過戰場上的火炮對蕭銘說道。
“不見了。”
蕭銘望著面黃肌瘦的百姓,這些百姓眼中俱都帶著驚恐,生怕被殺。
“也許提前就跑了。”羅權說道:“殿下不必驚訝,青龍王心術不正,自然不會和百姓們同生共死,我們查過了,每個城池中的銀兩珠寶都被帶走了,看來的確是跑了。”
蕭銘冷哼一聲,自己倒是低估了這個青龍王的無恥。
他說道:“將青龍王的畫像公佈出來,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能跑到什麼地方。”
“是。”展興昌點了點頭。
一行人正在說著的時候,雍王挺著大肚子走了過來,“賢侄,羅將軍,這次多虧二位鼎力相助,不然這些亂匪還不知道何時能夠平復!”
羅權說道:“殿下客氣了,此次圍剿亂民,冀州軍倒是十分英勇,這功勞倒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