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則是深深看了眼孟友亮,如果孟友亮真的沒有通倭,這個工作交給他很合適,畢竟這年頭在海上的經驗很重要。
如果孟友亮真的通倭那倒是也清淨,以後見到他也不必手下留情,而且自己不過損失一艘船,不痛不癢。
“如果你想清楚了,出了大牢之後你便可以拿著本王的迷信去登州找登州刺史楊承業,他會給你一艘倭國安宅船,這些船隻都是在琉球之戰時候繳獲的,本王給你留著。”蕭銘繼續說道。
孟友亮點了點頭,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得到他上次見到的戰艦的,不過安宅船在倭國已經是頂級戰艦,他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交代了這件事,蕭銘接著說道:“綠蘿就在外面等著你,有什麼話現在就趁著現在說吧。”
說罷,蕭銘轉身離去,而跟在蕭銘身後的牢頭上前給孟友亮開啟了牢房的大門。
隨著蕭銘亦步亦趨地走出大牢,孟友亮第一時間遮擋住眼睛,常處昏暗的地下,明亮的光線讓他眼睛一陣刺痛。
綠蘿此時正等在門外,看見孟友亮出來神色激動。
“你們兄妹二人說說話吧,本王就不打擾了。”蕭銘對綠蘿笑了笑,上馬離去。
孟友亮和綠蘿同時向蕭銘行禮,見蕭銘遠去孟友亮神色激動地看向綠蘿說道:“妹妹,哥對不起你。”
綠蘿微微嘆了口氣,“現在又何必說這些,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只希望哥哥以後不要在和倭寇為伍,否則從此以後你我便不再是兄妹。”
“妹妹,你怎麼也不相信我,爹孃都死在倭寇的手中,我即便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投靠倭寇,這些年我忍受恥辱就是為了報仇,若不是關係倭國進攻大渝國的訊息極為重要,我也不會暴露了身份,不過現在我現在還可以去當海盜為爹孃報仇。”孟友亮興奮地說道。
“你還想去當倭寇!”綠蘿柳眉倒豎,很少生氣的她身體輕微顫抖,她一把甩掉孟友亮的拉她胳膊的手,怒道:“你走吧,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哥哥。”
孟友亮這時才反應過來,他補充道:“妹妹你誤會了,這次是殿下讓我去當私掠船的船長,這還海盜還是有區別,我是為殿下效勞。”
“為殿下效勞?”綠蘿驚詫道。
孟友亮點了點頭,將蕭銘跟他說的話說給了綠蘿聽。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綠蘿鬆了口氣,不過她轉而擔心起了孟友亮,她說道:“可是你又是何必,殿下給了你踏踏實實生活的機會,你為什麼還要去海上搏命呢!”
“如果沒有找到你,也許我從此就安安分分地當一個尋常百姓了,只是妹妹,哥對不起你,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用命來保護你。”孟友亮說道,這正是他堅定的信念的原因。
不等綠蘿說話,孟友亮繼續說道:“在大牢中我從牢頭那兒聽說了,如今妹妹是殿下的人,可是我不想妹妹一輩子都是個奴婢,所以我想要為殿下效力,像岳雲一樣被殿下倚重,這樣一來妹妹說不定以後就能成為側王妃也說不定。”
綠蘿聞言嚇得不輕,她說道:“哥哥切勿胡說,妹妹只是奴婢之身怎麼能成為側王府,這王府中的人都說殿下將來前途無量,這側王妃必然是出自名門望族,你還是不要多想,既然你要為殿下在上海效力,這保住你的性命才是真的。”
孟友亮本想繼續解釋,但是看見綠蘿的樣子還是決定不說了,只是他固執地相信只要自己能和岳雲一樣,將來這就有可能。
二人在大牢門前說了一會兒話,這時趙龍忽然返回,將一封信交給了孟友亮。
“殿下說了,信在你手中,去還是不去仍舊自己選。”上馬離去之前趙龍說道。
緊緊握住信件,孟友亮對綠蘿說道:“妹妹,欠你的我一定會還上。”
說完這句話,孟友亮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綠蘿複雜的眼神。
看著自己的哥哥消失在人流中,綠蘿的眼圈微紅,嘆了口氣她向王府走去,不是她不阻攔,而是他根本阻攔不了。
她瞭解自己哥哥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回頭的餘地,正因為如此,他當年才會狠心離開他去了海上。
如今他再次回到了海上,她也不知道這會給他帶來什麼。
恍恍惚惚地一路回到王府,一進門她看見蕭銘正在門內等著她。
見此,她擦了擦眼淚走了進去。
“你哥哥走了?”蕭銘問道。
綠蘿點了點頭。
“你沒有怪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