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江面上出現了楚王的水師。”魏源頗為緊張地說道。
“楚王的水師?”斐濟眉頭緊皺,“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才碼頭上的衛兵傳來的訊息,登州軍已經登上城牆戒備。”魏源說道。
斐濟聞言立刻向南城牆走去,這楚王的水師突然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即便不是為了趁機在金陵城插上一腳,恐怕也是為了防備他們,正如他想的一樣,楚王從未信任過讓他們。
二人到了南城,登上城牆,此時葉青雲正拿著望遠鏡看向江面,這次楚王派來的戰船都是裝載著火炮的戰艦,此時正從西向東移動。
為首的戰艦稍微大一些,在上面隱約可見有人在對著金陵城指指點點。
“是個傳教士。”葉青雲放下望遠鏡對斐濟說道。
斐濟拿過葉青雲的望遠鏡看向江面,果然在為首的戰艦上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面前掛著十字架的金髮男人。
他說道:“殿下送來訊息,楚王和法蘭西人有接觸,楚王曾經被荷蘭人痛打一頓,自那之後他十分迫切想要和其他西方國家接觸獲得火器,說不得這就是來自法蘭西的傳教士。”
“只是他們為什麼來到這裡呢?”葉青雲眉頭緊皺。
斐濟也是老謀深算的人物,他說道:“蘇杭乃是天下富庶之地,如今殿下拿下金陵城,楚王必然會擔心蘇杭的安全,他們如此招搖而過,是有意警告我們。”
第六百二十五章 法蘭西人
溼潤的江風從水面上呼嘯而過吹到金陵城的城牆上。
葉青雲懶洋洋地說道:“一個傳教士就能嚇到我們?楚王也太過小看我們了?”
“楚王的本意恐怕不是如此,不要忘了我們的火器是從何而來的,他也許是要告訴我們他們現在也能製造火器了?”
葉青雲聞言皺了皺眉頭,“殿下曾說他懂得技藝都是一個傳教士教授的,難道楚王也找到了一個這樣的人?”
“這也是我擔心的。”斐濟擔憂道,他並不知道蕭銘口中的傳教士只是藉口而已。
此時,金陵城下的戰艦上,金髮藍眼的傳教士也正拿著望遠鏡看著金陵城頭的斐濟和葉青雲,接著他將目光投向城牆上計程車兵。
在確認了城牆上士兵揹著的是上了刺刀的燧發槍之後他放下了望遠鏡。
“真是讓人吃驚,這些士兵竟然真的拿著燧發槍。”傳教士驚呼一聲。
在傳教士身邊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他對傳教士說道:“李察先生現在你相信了吧。”
“是的,現在我信了。”被稱為李察的傳教士凝重地說道,在楚王的軍隊抵達廣州附近之後,他就和楚軍的將領接觸,並且將引著他們和法蘭西人進行了接觸。
李察很早就來到了大渝國傳教,在廣州一生活就是十五年,在這期間他學習了大渝國的語言,也一直在觀察大渝國,所以他如此驚訝大渝國會出現這種先進的火器。
收起望遠鏡李察進入了船艙,在船艙中是一位穿著藍色燕尾服的黑髮藍眼中年男人,男人的嘴上兩邊是翹起來的鬍鬚。
“巴西嘞,他們沒有說謊,在這個國家的北方的確出現了一個不同凡響的藩王,他能夠製造出燧發槍和鑄鐵炮。”李察說道。
巴西嘞來自法蘭西遠征軍,此次他奉命前來楚國,為的是和楚王的合作,在短暫的接觸之後楚王很爽快地同法蘭西通商,前提上法蘭西派軍官訓練他們的將領,並且為他們提供武器。
事實上在佔領安南國之後法蘭西無法獨自和一個龐大的大渝國作戰,現在不透過戰爭就能夠得到貿易權是他們希望的。
當然趁機他們還能夠大賣軍火這就更符合他們的心意了,這樣一來,他們既能夠透過販賣大渝國的商品在歐洲發財,又能夠將火器高價賣給大渝國的藩王。
“真讓人難以置信,荷蘭人說他們正在和大渝國一個強大的藩王在貿易,沒想到這是真的,這樣的話我們法蘭西人也不能落後,趁著這個大渝國內亂正是我們劃定勢力範圍的時候。”巴西嘞說道。
在路上的時候李察已經將大渝國現在的情況告訴了他,對他來說一個分裂的大渝國正是他們需要的。
“荷蘭人很精明,這個楚王的軍隊太落後了,他的工業也一團糟,想要扶持他可不容易。”李察說道。
巴西嘞皺了皺眉頭,“但是這個楚王是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他的領地在南方,可以和安南國連城一片,商品也可以透過陸地從安南國運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