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閣老嚴重了,驚世駭俗倒是不至於,不過是說了一些事實而已。”龐玉坤倒是不以為意,在青州大學混跡的日子久了,現在龐玉坤的思維和那些鑽研技術的學員沒有什麼兩樣。
天體論的事情蕭銘沒有和二人商議,所以這件事才會讓二人有些措手不及,沉吟了一下,他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現在有什麼想法?
斐濟是國丈,也是內閣大臣,最在乎的自然是蕭銘的皇權,其他事情好商量,但是誰若是威脅蕭銘的地位他就跟誰急。
沉吟了一下,他說道:“皇上,老臣擔憂的是給他人以口實,將來會拿此事做文章,皇上可別忘了,這楚王之患可一直沒有解決,而且三皇子還在益州。”
“三皇子?哈哈,斐閣老擔心多餘了,朕讓三皇子明面上管理益州,實則是流放,而且密衛一直在監視他一舉一動,必要時刻朕懂得如何處置。”蕭銘說道。
龐玉坤和斐濟對視一眼,龐玉坤說道:“皇上,斐閣老真正擔心的是楚王,如果皇位非是來自天命,這豈不是應了陳勝吳廣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嗎?如此一來,只怕權臣會覬覦皇位。“
蕭銘斜眼看向斐濟和龐玉坤,他聽出其中意思來了,二人這是話中有話。
“你們在擔心軍隊?”蕭銘皺了皺眉頭。
斐濟躬身說道:“皇上,的確如此,雖說這軍中有長史制約,但若是長史和將領們沆瀣一氣,該如何是好?”
“自古以來,最忌諱的便是大軍在外,凱旋還朝,萬一將領起了歹心就會十分危險,現在天體論一出,君命天授將成為過去,最怕的就是將領會失去束縛。”斐濟苦口婆心。
龐玉坤這次沒有反對斐濟,顯然對此事也是極為贊同。
歷史上軍隊在外不受皇命的事情比比皆是,這正是二人擔心的源頭。
聞言,蕭銘微微嘆了口氣,二人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不能因為擔心軍隊叛亂就再次走上重文輕武的道路。
他說道:“兩位閣老的意思朕懂,正因為如此朕才會留下最為精銳的禁衛軍守護京師重地,而且如今軍政分離的前提下,軍隊負責打仗,朝廷負責後勤,一隻沒有糧餉的軍隊不會有什麼作為,再者,如今調動軍隊的權利在朕的手中,暫時不會有問題,此次大軍還朝之後朕還會更換虎賁軍的軍長,如此便讓他們無法將軍隊變成自己的私兵。”
斐濟和龐玉坤不過是藉著這件事再次提醒一下蕭銘,見蕭銘已有良策自然安心了許多。
尤其是蕭銘說的最後一項讓他們很安心,現在虎賁軍分為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另外還有神機軍,蕭銘的意思是這四隻軍隊的軍長會定期換位置,魯飛不是一成不變在第一軍,而是根據制度任職兩三年又去第二軍。
這樣一來,將領便無法在軍中留下根深蒂固的勢力。
“皇上英明。”斐濟和龐玉坤同聲說道,釋然了一些。
蕭銘笑了笑,他正是在利用現代管理軍隊的方法在管理他的軍隊,當然斐濟和龐玉坤也是好意,即便是現代也是有軍政府推翻執政黨的情況,何況是這個資訊落後的時代。
撇開這個話題不說,蕭銘正色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天體論的事情,葛宜人,俞志勇,倪匡已經和朕見過面,三人很識時務,答應朕會平息此事,而且還會推廣新儒學,所以你們二人就不必擔心,只需要安撫朝中的官員即可,朕可不想看見有官員跟著儒生一起胡鬧。“
頓了一下,蕭銘加重了語氣,“但凡官員,誰若是敢非議天體論,一律革職,此次朕一定要把大渝國的歪風邪氣給糾正過來。”
斐濟和龐玉坤俱都心中一顫,這次蕭銘是要動真格的了,大渝國當前的情況如果不大刀闊斧地向前,只怕會落後他人。
二人應了聲是,辭了蕭銘向外走去。
送走二人,不一會兒,錢大富從外面回來,稟報了城內的情況。
“皇上,這件事的確是儒生和商人子弟鬥毆引起,現在商人們很喜歡這天體論,而且自發地大肆宣傳,頗有一番威勢。”
蕭銘點了點頭,這些年的商人改革已經初見成效,現在士子階層之後儼然誕生了商人階層,這個新生的階層正在為自己的利益同士子階層爭鬥。
對蕭銘來說,這是個好現象,雖然對資本一向沒有好感,但是不得不說這股力量是追求革新主要的力量。
“皇上,現在禁衛抓了數百人關進了大牢,如今正在等待皇上處置。”錢大富說道。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