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為帝王怎能不腹黑。
“諸位愛卿,雖然如此,但是雍王和淮南王在北方戰爭中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此行為豈不是讓朕背信棄義。”蕭銘顯得有些為難。
龐玉坤說道:“自古以來賞罰需分明,當初北方戰爭之後皇上已經給了二人相應的獎賞,如今削藩乃是為了大渝國的千秋基業,皇上又何必擔憂。”
“沒錯,皇上,如果雍王和淮南王真的心懷大義就該為了大渝國的前程考慮,而不是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斐濟說道。
蕭銘嘆了口氣,他說道:“此事朕實在有些為難,此事改日再議吧。”
說罷,他擺了擺手宣佈散朝,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現在是要給藩王們一個訊號,讓他們現在思考改如何做。
畢竟在沒有宣佈皇命之前主動權都在他的手中。
散了朝,蕭銘向御書房而去,這時報社記者帶著稿件回到了報社,刊印出來第一份報紙,他立刻送到了宮中。
“皇上,明兒這報紙一出去可就天下皆知樂了。”錢大富將報紙交到蕭銘手中,“老奴不擔心這削藩的事兒,但是這皇貴妃現在可有了身孕……”
蕭銘皺了皺眉頭,在削藩這件事上定然是要觸動崔雪兒的,只是他豈能因為女兒情長而罔顧大渝國當前的局面。
“皇貴妃會明白朕的苦心的,她是個懂事的人。”蕭銘說道,在這件事他下了決心,不會因為崔雪兒改變。
錢大富點了點頭,他不再說話。
審閱了報紙,蕭銘對上面的內容感到滿意,在頭版的報道中詳細記錄了朝堂上關於削藩的事件,同時撰寫該文的記者發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分析了藩王的弊端,這符合他的要求。
將報紙交到錢大富手中,蕭銘說道:“送到報社去,讓他們明日髮型。”
“是,皇上。”錢大富應聲離去。
送走錢大富,蕭銘轉身向後宮而去,這些年為了國事他倒是鮮有時間陪伴自己的家人。
很多時候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
今日錢大富的提醒讓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事該和崔雪兒提前說,免得她們措手不及,同時他也希望崔雪兒能在這件事上發揮一些作用,畢竟她也是淮南王的女兒。
踱著步子到了寢宮,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向他衝了過來,同時奶聲奶氣的“父皇”聲響起。
“來,父皇抱。”蕭銘露出溫和的笑容,將已經三歲多的蕭逸抱在懷中。
時間匆匆而過,如今的蕭逸已經到了現代孩子上幼兒園的年齡,為了讓蕭逸擺脫大渝國落後的文化,他和斐兒正準備親自教導他。
斐兒同崔雪兒,綠蘿和紫菀坐在涼亭溫婉地看向父子二人,雖然蕭銘陪伴蕭逸的時間短,但是蕭逸卻最是喜歡粘著自己的父王。
“皇上日理萬機,今兒怎麼有時間在這個時候到園子裡來。”斐兒笑著說道。
蕭銘望著蕭逸,這個小傢伙的眉毛和嘴像極了斐兒,眼睛和嘴倒是很像自己,模樣說起來倒是更像斐兒,正應了兒子隨娘這句話。
他走到四人身邊坐下,看了眼崔雪兒已經七個月的肚子,說道:“朕今日和皇貴妃有些話要說。”
斐兒眼睛轉了轉,她冰雪聰明,隱隱猜到蕭銘要說什麼,她笑著對蕭逸說道:“逸兒,不要纏著你父皇了,我們一起去湖邊賞魚去。”
說話的時候,斐兒還對綠蘿和紫菀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起身跟著斐兒走了。
蕭逸有些不樂意,他抓著蕭銘的手說道:“父皇,父皇,陪我玩一會兒嘛,玩一會兒嘛。”
蕭銘摸著蕭逸的小腦袋,小傢伙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他無奈地說道:“你先去,父皇今天陪你玩一個上午好不好?”
“父皇說話算數。”蕭逸聞言頓時蹦蹦跳跳地向湖邊跑去。
三年來的相處,崔雪兒和蕭銘已經不再陌生,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她和蕭銘更是多了一層親暱,正因為如此,她有些時候也能夠猜出蕭銘的心思。
只剩下二人,她忽然嘆息一聲,“皇上終於是要削藩了嗎?“
“朕估計你也猜得到,自你入宮之後其實一直在擔心這件事不是嗎?”
崔雪兒點了點頭,哀怨道:“雖是如此,但如今要看見自己的夫君和父親生了嫌隙,臣妾又如何能夠忍心。”
“所以朕想讓你給淮南王書信一封,你告訴他,只要他交出軍權,朕不會動他,這淮南國還是他的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