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牽扯到了王宣刺殺公主的事情中。
到了此時,王成籌已經瞭然,蕭銘終於對王家出手了,他心中苦笑,沒想到公主的到來卻成了他們的王家的一道催命符。
“你二人都說冤枉,那麼此人你們可認識?”平陽公主肅聲問道。
王成籌看向被經受了酷刑的王宣,心知此時無法否認這個事實,於是說道:“認識,此人叫王宣,乃是草民的侄子,只是三個月前他觸犯了青州律法被草民活活打死,草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還活著?”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成籌看向蕭銘。
“齊王,可有此事?”平陽問道。
蕭銘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王員外曾說王傢俬藏耕牛是此人所為,但是侄兒念在王家是本地大族,便讓他自行處置,至於王員外如何處置,侄兒就不清楚了。”
平陽公主在長安城中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王宣在王家不受寵,又怎麼會如此膽大妄為去藏匿耕牛。
這件事王宣顯然是個替死鬼,而且王成籌拿王宣抵罪,分明是在糊弄蕭銘。
若是其他藩王,估計當即便要治王成籌的罪,而蕭銘沒有計較,顯然是心中有所顧忌,由此看見,王家在青州實在是大膽。
本來她根本不相信王家會做出此事,現在想法倒是有些鬆動,一個當地豪族竟如此蔑視堂堂皇子,她這個公主,這個豪族又當如何?
心中思忖了一會兒,平陽公主厲聲道:“你不清楚他為什麼還活著,難道本宮知道嗎?哼,一個小小豪族竟然膽大至此,真當我大渝皇室那麼好欺負嗎?蕭銘,刺殺本宮,該當何罪?”
“若是屬實,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蕭銘輕輕說道。
王成籌頓時駭然,他剛才那番話是針對蕭銘說道,並非是針對平陽公主,他急道:“公主殿下,草民真的不知道王宣怎能還活著,而且這王宣是我那二弟和一個賤人生下的雜種,若是我要刺殺公主,又怎麼會讓他去,而且,草民刺殺公主於我王家又有何益處,還請公主殿下明鑑,不要被人利用。”
躺在地上的王宣這時劇烈咳嗽了幾聲,嘶啞道:“公主殿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和王家無關,而是齊王指使我乾的,為的就是除去王家。”
蕭銘神色大變,怒道:“滿口胡言,本王怎會指使你刺殺我姑姑。”
“呵呵,殿下,我雖然在王家不受寵,但也是王家的人,我又怎麼會如此坑害王家,我在大牢中撐到現在,就是為了當面揭穿你,讓公主殿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你……”蕭銘指著王宣,“狂妄賊子,魯飛何在?”
“末將在!”魯飛應聲道。
“大刑伺候,我看他到底說不說實話。”蕭銘跳腳大怒。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平陽公主有些不知所措,歐陽木也是神色古怪,只是王成籌此時卻面如死灰。
“我對王員外的足智多謀早有所耳聞,今兒這一出苦肉計的確精彩。”平陽公主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似乎恍然大悟。
她走到王家父子面前,說道:“我雖在長安,但是對青州的事情也有些瞭解,這五年來,你們王家自恃為當地的大族,不把齊王放在眼裡,如今見齊王勵精圖治,便害怕齊王以後會清算你們王家,於是趁著本宮到青州,便上演了這一出苦肉計,為的是陷害齊王,讓皇上革除齊王的藩王之位,你們王家便可安然無虞,對嗎?”
“公主殿下,絕非如此,這王宣他胡說八道。”王成籌聲嘶力竭。
當王宣陷害齊王的時候,他就明白完了,若是這王宣一口咬定是王家乾的,平陽公主尚且會懷疑是蕭銘暗中指使。
但是這王宣如今卻一口咬定是齊王,以平陽公主的聰慧,只會思慮過多反成拙,最終認定是王家乾的。
“哼,黑也是你說的,白也是你說的,那我問你這王宣的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平陽公主哼了一聲。
王世傑已經嚇得四肢癱軟,若是定罪,他難逃一死,他喊道:“公主殿下,王宣說的都是實話,這件事和我王家無關。”
“閉嘴!”王成籌又驚又怒,一把推到王世傑。
王世傑也急了,對王成籌喊道:“爹,這件事我們本來就沒做,一定是齊王在陷害我們,王宣說得對,他怎麼也是王家的人,不會害我們。”
蕭銘嘴角湧上一絲笑意,這件事已經無需多說。
歐陽木這時對平陽公主說道:“公主殿下,很顯然,王家父子在說謊,一個被王成籌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