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貴族學員譏諷道:“斐兄,今天有人想壞我們的規矩,這可怎麼辦?”
“就是,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皇上給你們一點臉,你們就覺得沒有高低貴賤了?呸!”
“斐兄,還嗦什麼,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把他弄死在這,讓青州高階中學的人看看什麼是規矩。”
這麼多人叫囂,斐潼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他拿起地上的板凳猛地砸向少年。
只是少年比他還快,不等斐濟板凳砸下來,一個拳頭就打在斐潼的臉上。
一聲拳頭到肉的聲音傳來,斐潼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嘴裡血腥味瀰漫。
被他口中的賤民打了一拳,斐潼大怒,他正準備炮口大罵,忽然嘴裡牙齒和血水噴了出來。
其他貴族少年見狀全都傻眼了,在青州高階中學這些寒門子弟被欺負一般都忍著,沒人敢還手。
現在竟然有人敢打斐潼這個學校裡的小霸王,這讓他們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寒門子弟同樣傻了眼,但是他們心中一陣舒爽,這個少年那一拳太讓他們解氣了。
“給…給我打死他!”斐潼何從受過如此委屈,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貴族學員們聞言紛紛擼起袖子衝了上來,斐潼更是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
趁著少年被貴族學員圍毆,斐潼拿著短刀一下刺進了少年的腹部,短刀拔出,頓時血流如注。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貴族學員們也都畏懼地向後倒退一步,一塊空白的區域內只剩下少年和拿著短刀的斐潼。
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斐潼手中的短刀,摸了摸自己流血的傷口,他頓時倒了下去。
“殺人了!”
西側的座位上忽然響起一陣尖叫,寒門子弟紛紛衝出學堂呼救,其中一些則衝到少年身邊進行緊急救助。
“斐兄,你,你這殺人了,這可怎麼辦?”一個貴族學員急道。
帝國的律法明文規定,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們雖然平日裡橫行霸道,但是殺人的事情還是不敢做的,畢竟打架鬥毆容易擺平,但是殺殺人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怕什麼,不就是一條賤命嗎?隨隨便便就能擺平。”斐潼扔在氣頭上。
轉過身,他對守在門外的家中書童說道:“你現在立刻回去找我爹,讓他解決這件事。”
書童嚇得不輕,望著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少年,他立刻跑了出去。
於此同時,斐潼殺人的訊息瞬間在學校中傳開,眾多教學老師帶著學校中的醫館跑了過來,簡單的處理之後,他們又將少年送往醫院。
“來人,將斐潼抓起來送往警衛所!”
被驚動的警衛抵達學堂,簡單的詢問之後,領頭的警衛厲聲道。
“你敢!”斐潼大聲道:“我乃是斐家的斐潼,當朝內閣大臣斐濟是我的大爺爺,你敢動我試試。”
領頭的警衛短暫猶豫了一下,他說道:“我乃是秉公執法,不論你是何人,現在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把他抓起來。”
得到命令,警衛們不再客氣,上前便將斐潼撲在地上,抽出腰間的繩子便將斐潼五花大綁。
斐潼叫罵道:“你們幾個等著,等我爺爺和我爹來了一定弄死你們。”
領頭的警衛面不改色,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學堂。
在警衛離去之後,目睹整個過程的青州高階中學校長嚴厲地對各個學堂的老師說道;“這件事任何人不要聲張,回到你們學堂之後也要要求學員回去不要談論,萬一有記者上門,你們也不要接受採訪。”
一個老師說道;“校長,這件事算是鬧大了,壓不住的,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皇上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關心這檔子事,倒是斐家門生滿天下,這朝廷中任職的官員不少都是他們的人,尤其是在這學政系統中,得罪了他,咱們的飯碗都保不住。”校長長嘆一聲說道。
眾人紛紛搖頭,安撫了學員之後他們各自回了自己的學堂。
……
斐家。
斐瑜和正悠然地在家中的池塘中垂釣,直到斐潼的書童慌慌張張地找到了他,將斐潼殺人的訊息全盤拖出。
“什麼,大郎殺了人!”
不等斐瑜說話,聽到訊息的斐劉氏突然尖叫出聲,她是斐潼的母親,她前來尋找斐潼,將書童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斐瑜三十餘歲,生著一副儒生的面貌,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