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對於立夏的碎碎念,舒沫左耳進,右耳出,全部當了耳邊風。
她是個極為謹慎的人,在沒有積累到足夠的經驗和一定的提煉技巧之前,絕不會冒冒然提煉毒粉。
所以,一開始,她選擇的是那些無害,相對香味濃郁的花卉品種。
這次小試牛刀,用精煉的花粉,成功引來了蝴蝶,除了帶給她小有所成的喜悅,更大大地激發了她製毒的興趣。
她拋開一切,連研看了四五年的醫書都扔在一旁,一頭扎進《毒經》裡。
稍有空閒,就往芳菲閣跑。
因為她出手大方,每次去必定帶著吃食,打起賞來也不手軟,不但很快跟種花的宋嬸親親熱熱,就連一干粗使的僕婦也都混得一個爛熟。
連帶著見了立夏也是客氣萬分,好看的花卉苗木,不必舒沫開口,立刻顛顛地送到雅歆園裡來。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原來清冷的雅歆園,倒變得花團錦簇,幽香馥郁了!
“小姐,這些旁邊左道就是再精通也不能考個舉人進士,何不花點心思哄夫人高興,替你也尋門好親事?”
四姑娘嫁進伯爵府,五姑娘嫁到侍郎家,七姑娘倒是無人問津了!
“嗯~”舒沫照例嗯嗯啊啊地應著,眼睛不離書本。
“小姐!”立夏惱了,一把抽走她的書:“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沒聽?”
“我聽著呢,”舒沫趕緊討饒:“你讓我考進士嘛,我是女子,怎麼入考場呢?”
春紅掀簾進門,剛好聽到這話,噗哧一聲笑了。
立夏行動敏捷,立刻把書往懷裡一收,嘴裡恨恨地罵:“你想得到美,從古到今,還沒聽說哪朝哪代出了女狀元的!”
“狀元有何難?”舒沫笑嘻嘻地跟她皮:“朝廷不許女子入科場,不然,我倒是要考一個給你瞧瞧。”
憑她的頭腦,若託生成個男兒,在古代考個狀元,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我也不盼你高中,”立夏雙手合十:“只求小姐有空多練練女紅,順利嫁出去,就阿彌陀佛了!”
舒沫瞬間垮了臉,哀叫:“我求你行不行?一個許媽媽還不夠,連你也開始念,我可怎麼活?難不成,不會女紅,就嫁不出嗎?”
春紅笑著插言:“小姐的女紅雖不行,卻畫得一手好字畫,雖比不得國手,在小姐裡卻是頂尖的!說不定,咱們未來的姑爺,就喜歡詩畫相和,不喜歡針線女紅呢?”
立夏嚇了一跳:“春紅,你沒事吧?”
她都快給小姐氣死,她倒好,不幫著勸就算了,跟著瞎攪和。
“對對對!”舒沫頭點得象雞啄米似的,只覺今日的春紅格外漂亮:“不會女紅又不是犯了死罪,幹嘛一個個緊盯著不放?我以後呀,就找個詩畫相和的!”
春紅曲膝蹲了下去,笑盈盈地道:“恭喜小姐~”
“嘿嘿,”舒沫笑得發抖:“你現在就來恭喜,未免太早了吧?”
真沒看出來,春紅還有挺有幽默細胞的!
“不早不遲,正是時候。”綠柳一臉喜氣地從外面闖了進來。
“訂了?”春紅眼睛一亮。
綠柳點了點頭,抿著嘴笑:“打聽清楚了,千真萬確,不差分毫。”
“你倆說啥呢?”舒沫和立夏一頭霧水。
春紅和綠柳對視一眼,揭開謎底:“林家請了趙夫人提親來了!”舒沫傻了眼:“怎麼可能?”。
文人都有傲氣,就算本來對她有些意思,她摔了壺之後,也該偃旗息鼓!
“真的?”立夏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
“怎麼不真?”綠柳這會子說話也不帶刺了,笑眯眯地回:“趙夫人這會子還在夫人房裡坐著,商量婚事的細節呢!你若不信,只管去打聽。”
“姑爺是林大學士的長公子?”唯恐弄錯,立夏小心求證。
“嗯,”綠柳猛點頭,喜滋滋地道:“我們先前都錯怪了姑爺了,原來他是想等林學士從嶺南來京城替他做主,這才拖延了時間,倒不是不願意來~”
“咱們小姐真的要出嫁了?”立夏猶覺身在夢中。
“是,”春紅亦是喜上眉梢,從衣袖裡伸出二根手指比了比,一臉驕傲:“咱們姑爺呀,不比那二位差!”
崑山伯算什麼?京裡的候爵勳貴多得砸得死人!
邱家三少爺?不過是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
哪裡比得上她們小姐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