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稍不留神,小姐又捅了婁子!
舒沫聽她的語氣,似乎府裡並未出事,小心翼翼地問:“小公爺怎麼樣了?”
“阿彌陀佛!”立夏雙手合十:“還好有小姐接著,沒什麼大礙。不然,從那麼高的樹上摔下來,指不定要折了手還是腳呢!”
這麼說,大家以為夏候宇貪玩爬樹,而她為了救他,被當場砸暈?
“那,小公爺人呢?”舒沫摒住了氣問。
“小公爺受了驚嚇,熠公子把他送回宮裡去了。”回話的是春紅。
她在外屋聽到說話聲,端了熱水進門侍候舒沫梳洗。
舒沫拿起帕子,胡亂抹了把臉,將帕子扔回盆裡。
她一肚子疑問,偏又不能直接詢問,只好旁敲側擊:“府裡,沒出什麼事吧?”
就不曉得,夏候熠帶回宮中的這個小公爺,到底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假的話,真的被誰帶走了,會是夏候燁嗎?
如果是真的話,那個在身後偷襲她的又是什麼人,把她敲暈的目的何在?
春紅臉色微微一僵:“大喜的日子,能出什麼事?”
“她自個都不要臉面,姐姐何必替她遮瞞?”柳綠掀了簾子進來,一臉鄙夷:“再說了,這事就算想瞞也瞞不住哇,府裡早傳得沸沸揚揚了!”
春紅很不自在地瞥一眼舒沫,強笑:“姑娘面前,說話小心些!”
舒沫笑道:“嗬!什麼事這麼神秘,還不能跟我說?”
難不成,除了夏候熠和夏候燁鬥法,永安候府還有大事不成?
“不是不能說,”春紅唯恐她生氣,只好陪了笑臉:“只不過,小姐是姑娘,有些事,不知道也罷。”
柳綠不吭聲,一徑冷笑,眼裡是掩不住的輕蔑。
舒沫越發奇怪了:“到底什麼事?”
立夏輕描淡寫地道:“不是什麼大事,咱們西府裡,可能又要添一位姨娘了。”
舒沫愣住。
季姨娘才歿了不到半個月,舒元琛又要納妾,且偏偏挑在老太太壽辰這天?
正文 老爺要娶誰?
'風雲' 默了半天,舒沫低低地問:“老爺,要娶誰?”
“是夫人房裡的文竹。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fyxs”立夏壓低了聲音回。
“怎麼是她?”舒沫吃了一驚。
若是別人送的,也還好說。既是夫人房裡的,何必急在這一時?
“聽說老爺喝醉了……”春紅有些尷尬,期期艾艾地答。
“狗屁!”柳綠提起她就恨得牙癢癢:“分明是那個騷蹄子施了狐媚之術,勾—引得老爺跟她生米做成熟飯。她自個不要臉,連帶著全府的丫頭都跟著丟人現眼!”
舒沫頓時瞭然,閉了嘴不做置評。
季姨娘的死,表面上與夫人無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夫人必定暗中施了些手段。
不然,只跪一晚上,就算受了風寒,只要醫治及時,也不至於丟了一條命。
老爺嘴上不說,心中必然是生了罅隙的。
這幾日西府裡都在傳,自季姨娘歿後,老爺一直歇在兩位姨娘房裡,夫人的身子沾都不沾。
解鈴還需繫鈴人,夫人既弄死了他一個姨娘,少不得還得陪他一個。
文竹是夫人的陪房,想必不知從哪裡聽到風聲,探到了夫人心目中的人選。
她素來是個眼大心空的,一等丫頭的身份自然無法讓她止步。
要往上爬,只能從老爺和少爺身上下手。
可舒淙如今正在讀書備考,夫人管得緊,連他房裡的丫頭都不許沾,又哪裡會把文竹配他做通房?
文竹已經十七歲,弄得不好,就只能配給老爺身邊的長隨或者帳房,管事了。
所以才挑了這個時機,先把身份坐實。
此舉看似聰明,實則大為不智。
身為夫人的陪房丫頭,不說給夫人撐體面,反而在這節骨眼上給了她一巴掌。
成了夫人的眼中釘,以後哪裡有安生的日子可過?
老爺,是絕不可能為一個姨娘跟太太翻臉的!
春紅衝柳綠使了個眼色,把話題岔了開去:“時候也不早了,擺飯吧?”
“嗯~”舒沫心事重重,哪裡有胃口?
胡亂吃了一點,就吩咐把桌子撤了。
幾個小丫頭剛把飯桌撤下,院外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