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墨的引導下,順著血管流向胎心酒糟。
李墨打量著酒糟,隨即把手掌靠近酒罈,就在血液接觸胎心酒糟的瞬間,便被轉化成屍酒。
胎心酒的色澤為琥珀,純淨的像是一塊無瑕寶石。
屍酒傾瀉著湧入酒罈。
別看胎心酒糟不多,但竟然滋生出上千斤胎心酒,酒水的品質不弱於上乘元嬰期丹藥,怕是李墨的血液較為精純的關係。
濃郁的酒香瀰漫,很快就在島嶼各處散開。
刺青獸都變得昏昏欲睡,一副醉酒的模樣,山魈甚至忍不住耍起酒瘋,用腦袋撞著地面。
凡人哪怕聞上一口,都會徹底醉死過去。
“這才是真正的醉生夢死。”
哇哇哇……
樸道器嬰的啼哭打斷李墨,元嬰在胎心酒的刺激下,按耐不住想要晉升屍嬰期。
李墨見狀,直接把胎心酒倒在洞府的池塘內,想盤腿坐在裡面用毛孔吸收著屍酒的藥力。
結果一轉頭的功夫,胎心酒莫名的少掉三分之一。
李墨一直開啟著神識,卻連屍酒是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彷彿時間突然停止了片刻。
“八師姐?”
李墨連續呼喚幾聲,也沒有得到思睿齋任何回應,外界更不見八師姐龐大的身軀。
樸道器嬰已經開始生出晉升的徵兆。
李墨明白拖延不得,盤腿坐在胎心酒池塘,利用毛孔吸收著屍酒中蘊含的藥力。
藥力有六成歸於樸道器嬰,其餘四成則是另外的雙元嬰。
李墨頓時充分認識到胎心酒的妙用,只見三元嬰緩緩壯大,對靈氣的食量也在暴漲。
只要資源足夠,胎心酒能讓元嬰期輕鬆不少。
李墨立刻下定決心,今後必須增加胎心酒的產量,元嬰期修士應該是最捨得花費靈石。
片刻後,浮屠居士及時將罐裝靈氣送去心獸宗,李墨透過無生神像轉移到真空家鄉。
共有百來個琉璃罐,其中不少明顯是亂葬焚爐的手筆。
李墨封閉太一法天的出入口後,直接開啟所有琉璃罐。
洞府內升起濃郁至極的灰燼靈氣,幾乎形成實質,液化後如同綿綿細雨,別有一番風景。
雨水又升騰起來,重新化為灰燼靈氣。
“正好有山蜘蛛在,用來凝聚頭骨器珠再好不過。”
李墨毫不猶豫驅使著山蜘蛛融入頭骨,不惜透過損傷法寶的方式,強行滋生器珠。
山蜘蛛發出嘶嘶的哀嚎,頭骨足足消磨掉小半。
李墨意識掃過山蜘蛛,後者在烙印後已經屬於身軀器官,外加具有詭物的變態恢復力,修養一段時日就能痊癒。
最終形成的器珠光澤無暇,材質更像是溫潤的玉石。
李墨透過神識發現,器珠的核心還是金屬質地,順著血管很快就牽引到熔爐內。
樸道器嬰停止啼哭,雙手捧著器珠,身軀蜷縮著不動。
李墨瘋狂的吸收灰燼靈氣,樸道器嬰隨即化作一金屬球,安靜的懸浮在熔爐的中央。
不管有多少靈氣,樸道器嬰都捎帶全收。
李墨只感覺心神彷彿回到母胎時,似乎與元嬰感同身受,不自覺的模仿起樸道器嬰。
一呼一吸間,自身逐漸接近樸道器嬰。
太一法天彷彿成為另一個熔爐。
“呱。”
金蟾呆呆的看著睡去的李墨,遲疑許久後,蹦到牆角的咫尺法陣前,負責接收罐裝靈氣。
它作為金屬刺青獸,酒氣的影響並不明顯。
浮屠居士也非常準時,每隔五日便送來一批罐裝靈氣,保證靈氣能供應李墨的修行。
金蟾在忙碌之餘,目光時不時會看向洞口。
不知為何,它總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但聯絡其餘刺青獸卻毫無反應,只得以警戒為主。
金蟾的本能預警沒錯。
祖臺外已經被十一顆巨型頭顱包圍,只缺少大師姐一人。
多數頭顱都是緊閉雙眼,唯獨思睿齋正注視著祖臺,數以萬計的眼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恩,八師妹,小師弟什麼資質?”
聲音從祖臺的方向傳來,源頭就在太一法天的附近,但荒涼的島嶼上卻看不見半個人影。
思睿齋的言語滿是懼意,小心回答道:“看不清,十師妹知道。”
“十師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