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起來吧,不浪費時間了。”
李墨平淡的開口說道,眾毒武者面面相覷一眼,然後咬牙走到院落中央,演示起外功。
能看出,錦鴻囿館的武功主要集中在雙臂的異化。
獸首也都是山君,運轉內功毒氣時,脖頸隨之滲出膿血,顯然身軀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他們相互切磋,一時間毒氣四溢。
李墨心念微動。
眾毒武者都未注意到,一隻只肉眼不可見的白骨蜘蛛,從他們的鼻腔鑽進大腦深處。
醫術神通消化著毒衣功帶來的養分,似乎即將生出劇變。
而山魈興奮的上躥下跳,其靈根已經補全三分之一,一舉一動都有毒屬靈力環繞周身。
它擁有菩提果的加持,很快就模仿的惟妙惟肖。
別說十幾人,就算百人也無妨。
林宗呼吸急促,注意到山魈的動作愈發複雜多變,又在半個時辰後化繁為簡,難以捉摸。
一招一時間,山魈的身軀不斷經歷著異化。
李墨怪笑幾聲,以山魈對武學的運用,花不了多久,怕是能成為座下的第一打手。
此前山魈對自身畸變的運用太過粗糙,完全是憑本能行事。
現在與毒衣功結合,有點孫猴子七十二變的味道了,只可惜接觸的武學依舊略顯淺薄。
毒衣青紅坊對山魈而言,是個脫胎換骨的機緣。
別看武功在法術的面前不堪一擊,但也是經歷無數武者一代代的傳承,總歸有可取之處的。
山魈汲取其中養分,已經找到自己的路數。
林宗面如死灰。
待到所有毒武者停手後,山魈的章法已經不是他能看懂了,一招一式可謂信手拈來。
“山魈乃是仙長的靈獸,悟性驚人倒也正常。”
他自我安慰的喃喃道,習武多年的心氣蕩然無存。
眾毒武者都意識到,他們自以為初具法術的外功,只是仙長眼中不值一提的招式。
在毒衣青紅坊入道,簡直異想天開。
他們盯著自己異化加劇的手臂,以及旁人那顆山君首,難以言喻的絕望從心頭生出。
有人彷彿頑童般嚎啕大哭,有人面如死灰一聲不吭。
山魈一時興起,又抽出自己的肋骨耍了套棍法,修為順勢晉升為總角期三層。
要知道,它還沒有掌握吸收靈氣的功法,後天靈根也遠遠未曾補全,修行全靠本能。
林宗低頭起身,“多謝仙長,小人告退。”
林宗雙眼混濁,走路姿勢像個將行就木的老人,心頭對入道的渴求已經消失殆盡。
“啊哇哇。”
山魈露出玩鬧的表情,跳到林宗的肩膀上。
林宗不敢反抗,任由山魈把自身當作樹杈搖晃,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些什麼。
“哇哇哇呀。”
山魈滿意的點頭,指著林宗朝李墨連連啼叫。
李墨神色微妙,收回白骨蜘蛛的同時,示意山魈自行處理,閉目消化著毒衣功的資訊。
“仙長,小人……”
林宗剛想求饒,卻見山魈的尾巴化作毒蠍狀,直接刺入自己眉心,有灼燒的毒液灌輸進去。
“呃呃呃。”
他不受控的痙攣起來,其餘毒武者敢怒不敢言。
有毒武者開口求情道:“仙長,我們真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放過林宗一條爛命吧。”
李墨沒有理會,取出腰間的翠玉葫蘆一收,毒煙沒入法器。
眾毒武者一時間進退兩難。
正在這時,林宗外露的氣息開始暴漲,雙臂被一層黑褐色猴毛覆蓋,腦袋腫脹滲出腦髓液。
他只感覺痛不欲生,如同血肉被架在火上烤。
緊接著,雙臂構造出現天翻地覆的差別,骨骼更為緊密,長度及膝,與猿猴有幾分相似。
林宗脖頸處縫合的痕跡也逐漸癒合,山君首竟然在眨眼間,化作一顆猙獰的猿猴首。
山魈放開林宗,對後者的形象深感好笑,捂著肚子翻滾。
“我……”
林宗睜開眼睛。
他下意識運轉內功毒氣,結果沒有半點生澀便湧入雙臂,肌肉暴漲,耳邊彷彿響起猿啼。
林宗揮舞雙臂,按照憑虛臨風指的路數演練起來,院落裡掀起氣浪,破空聲連綿不斷。
相比不久前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