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場也正常。”
他呼吸粗重起來。
印象中蛛毒宗在入駐青紅坊的時日裡,勢力暴漲十數倍,鶴毒道人隨時都可能破丹成嬰。
“高掌門,山脈的環境有變化。”
有弟子提醒道,高才回過神朝地面看去。
只見荒山野嶺竟然被厚厚的一層蛛絲覆蓋,草木間遍佈瘮人的毒蟲,鳥獸幾乎已經絕跡。
以榕樹為主,樹幹覆蓋著黑灰色的藤蔓,枝葉扭曲猙獰。
當山風吹過。
榕樹晃動間發出一陣陣哀嚎般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高才的目光掃過眾人,“沒錯,福地洞天多數是高階修士的屍骸深埋地底,長年累月形成。”
“呼。”
“自古以來,機緣都是有能者居之。”
眾氣修發出附和的笑聲,他們背後的腫包有所收斂,並且御空的高度開始一點點降低。
高才嘴裡不斷絮絮叨叨著,能看出心底裡的悸動。
他們繼續向北方二十里,遠望能看到一座低矮的山巒,瀰漫著濃郁至極的毒屬靈氣。
山體形似蟻巢,寸草不生的環境與周遭格格不入。
高才圍繞著山體一圈,發現幾處山洞都有海量蜘蛛盤踞,顯然福地洞天內並不安全。
“暫且不去理會福地洞天,以毒衣青紅坊為主。”
“佈置法陣吧。”
高才指向山巒西南方的平坦空地,眾弟子連忙俯身而去。
他從鶴毒道人的口中,其實已經套出不少資訊,特別是關於蟾蜍毒獸平日裡的習性。
高才明白,蟾蜍毒獸雖然堪比元嬰期,但靈智低劣。
蟾蜍毒獸通常在止步後,會本能的分泌濃郁毒煙,有點像是尋常野獸透過尿液劃分地盤。
在毒煙未稀釋前,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高才謀劃已久,有意只完成法陣的九成,如此一來,哪怕神識也無法察覺法陣的端倪。
況且,毒衣青紅坊哪來的元嬰期?
兩日後,一切就緒。
所有氣修紛紛藏身在各處,唯獨劉林圖擅長斂息的法術,一人懸浮在高空,縱觀山脈。
蟾蜍毒獸造成的地震愈演愈烈,動靜一點點由遠至近。
高才利用沿路設下的眼線,發現散修勢力已經出現,只不過距離福地洞天還有三四百里。
“速戰速決,否則容易引起混亂。”
高才最看重毒衣青紅坊的地方就是,能用散修勢力來彌補他們人手不足的缺點。
否則光靠閉氣宗,根本無法開闢福地洞天的資源。
高才想盡量維持毒衣青紅坊的現狀,才能利益最大化。
在他的預想中,蛛毒宗之所以覆滅,大機率是因為鶴毒道人結丹期的修為無法服眾。
自己接手青紅坊應該不難。
“來了。”
高才表情癲狂,眼神死死盯著毒獸橫跨山脈。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他看蟾蜍毒獸的架勢,八成會落到福地洞天西南方的空地。
“到手了,終於,我想要晉升炁嬰期不是空談,哈哈。”
“不對勁,高掌門。”
劉林圖突然打斷高才,言語不可思議的傳念道:“高掌門,青紅坊在毒煙中看不清狀況,但那頭毒獸的腦袋上……”
他陷入沉默,高才忍不住罵道:“有屁就放!!”
“高掌門,我不知道是否看錯,有人在毒獸腦袋上站著。”
“你他們開什麼玩笑?!!”
高才的傳念無比暴怒,劉林圖識趣的不再多言。
劉林圖自己也覺得不現實。
毒獸每步都要躍出十幾裡,迎面的罡風足以銷魂蝕骨,哪怕元嬰期,光憑肉身也扛不住罡風。
用法器就更不現實。
蟾蜍毒獸已經行路數百日,上品防禦法器根本頂不住,更別說修士在罡風中難以恢復靈力。
或許分神修士在身外法身護持下,可以做到安然無恙。
但分神期怎麼可能對毒衣青紅坊感興趣,想想也不可能。
“我警告你劉林圖,要是再敢怠慢,我就廢你修為。”
高才已經歇斯底里,眼睛充斥著血絲,誰敢阻攔他獲取毒衣青紅坊,就是在斷絕仙路。
“我…知道了。”
劉林圖嚥了口唾沫,將明目法器驅使到極致。
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