巒川死於北里河畔,又化作求生不得的劍鬼,經受著數千年的折磨,如此孤魂野鬼,在天劍門卻有成百上千萬個。
李墨環顧酒樓。
不出意外的話,酒樓原本就是封禁巒川的劍臺,在夜遊神的忌諱扭曲中形成一座建築。
業灼道人嚥了口唾沫說道:“酒樓那頭…劍鬼不會脫離銅鑑吧?”
他驚出一身冷汗,餘光忍不住看向周遭的傢俱擺設,生怕劍鬼就暗藏在某個未知的角落。
“暫時應該不至於,劍鬼的狀態還算是穩定,只是必須做好應對劍鬼襲擊的準備。”
業灼道人不清楚李墨是怎麼得知劍鬼的虛實,但後者既然確定鏽脂有效果,也放下心來。
李墨冷冷一笑,隨手抓起木椅坐下。
“劍鬼不曾暴動,你我應該不會被拉進銅鑑內,不過為預防危險發生,我立下三點規矩。”
“一,不能前往酒樓三四層。”
“二,不能使用酒樓的階梯,進出透過門窗。”
“三,如果在酒樓看到房梁懸掛著繩子,第一時間離開。”
業灼道人神情凝重,牢牢記住李墨所言。
他倒是想換個住處,奈何三生讓兩人坐鎮北里河畔,況且,其餘建築內八成也有劍鬼。
既然李墨已經摸清楚忌諱,酒樓反而較為安全。
兩人把鏽脂塗抹在牆壁,又在對酒樓主體進行加固。
李墨再次溝通洞神法眼,不惜損耗撥浪鼓,檢查酒樓的一二層,確認無誤才鬆了口氣。
期間火靈殿並非毫無波瀾。
城北突然有動靜傳出,又半日內就恢復平靜。
李墨向北遠望,有二三十位劍修趕往源頭,八成有劍鬼脫離銅鑑,看樣子只是頭小夜遊。
並且,其餘其餘不斷有幸存者趕來火靈殿。
“任重而道遠啊。”
李墨嘆了口氣,大日劍冢的災禍估摸著得持續幾十載,後續有沒有變數還不得而知。
業灼道人意識到得長時間待在火靈殿,無奈的說道:“師兄,資源該如何解決啊,總不能百年都用在封禁劍鬼吧?”
“我可……”
李墨剛想開口,想著提供業灼道人部分資源,反正屍山小世界的屍酒實在喝不完。
結果三生頭顱睜開眼睛,尖銳的喊道:“陽牛,陽牛!!!”
陰冷的寒氣在大堂內瀰漫開來,在李墨兩人錯愕的目光中,地面伸出一隻慘白的鬼手。
李墨抓住幻魚劍,業灼道人見狀連忙說道:“陽牛似乎是餘薪殿長老陸原的本命飛劍。”
鬼手血肉增生,片刻間化作一顆瘦骨嶙峋的牛首。
哞~
牛首張開嘴巴,露出的舌頭佈滿腐爛痤瘡。
三生頭顱大笑著,“陽牛每隔百日喚出一回,可取得任意資源靈材,貪心者不得好死!!!”
業灼道人嘖嘖稱奇,打量著牛首說道:“陸原長老是大日劍冢最年長的煉虛期,至少有六千歲,累積的資源可想而知。”
“餘薪殿弟子唯有少數見識過陽牛,聽聞陽牛胃裡藏著陸原長老的珍藏,以前是隻進不出。”
業灼道人說話間,直接把整根右手伸進陽牛的嘴裡。
“通常吧,要付出一定資源餵食給陽牛後,才能取得相同價值的物件,沒想到如今可以自取。”
業灼道人構想幾種分神期有用的丹藥,接著取出右手。
右手沾滿唾沫,掌心有兩個玉瓶,裡面的丹藥晶瑩剔透,中心困有一條瓊脂玉蟲。
李墨點頭道:“大日劍冢沒有吝嗇資源也好,可以避免劍修為零星資源自相殘殺。”
業灼道人目光閃爍,再次伸進牛嘴裡。
“啊啊啊……”
一聲慘叫,牛首死死咬住他的胳膊,泛黃的牙齒深入血肉,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幾息後,業灼道人收回血肉模糊的右臂。
“媽的,不就是想多拿點東西嗎,不放手它還不鬆口了。”
三生頭顱喋喋不休喊道:“貪心者不得好死!!!”
李墨沒有理會業灼道人,喚來蠑螈幫助後者治癒傷勢,接著把注意力放在陽牛的身上。
他催動白骨寶身,肋部長出狹長的手臂。
李墨不可能拿主手臂押寶,即便損失後能重新移植,但煉體的積累難免要付諸東流。
當手臂伸進陽牛胃裡,他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