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大癌彌天,各層小世界的情況映入眼簾,結果外門道統的九層已經盡數淪陷。
想想也是,一群元嬰期拿什麼和煉虛期抗衡?
母爐都只能苟延殘喘。
李墨看到小世界有燦爛的佛光照耀,荒蕪的土地長滿蓮花。
有數百米的元嬰期器修在其中行路,皆是各道統的長老,但體貌特徵無一例外是觀音菩薩。
李墨甚至注意到,舊土真君已經化作【蓮臥觀音】。
舊土真君的下半身與蓮花寶座粘連,有藤蔓刺入胸腹部,汲取元嬰的養分供給蓮花。
“待到子器派歸於佛門,元嬰期器修都會淪為法器,一尊尊形似觀音菩薩的法器。”
李墨穿過通往港口二層的階梯。
因為直面火炎真君的關係,港口二層的器修僧侶自然更多,受到佛光侵蝕的也更嚴重。
他們面板表面銘刻著繁瑣的佛文,還刻意將胸口挖空,留出一個小空間安置觀音塑像。
器修僧侶行徑古怪的聚攏在街道角落,一同唸誦經文。
“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者,設入大火……”
李墨與器修僧侶擦身而過。
他們的表情突然變得迷惘,不可思議的看向雙手,腦子裡彷彿有個聲音告訴自己。
這不是器修。
“阿彌陀佛。”火炎真君的呢喃打斷器修僧侶。
器修僧侶回過神來,再次狂熱的跪地念誦經文,不過已經有來自寺廟的和尚朝他們圍攏。
和尚法器化的特徵達到五成以上,除非回爐重造,否則意識難以擺脫佛門皈依的影響。
“施主,來一趟寺廟,大自在觀音需要你們供奉。”
和尚的言語無比生硬,諸多器修僧侶也沒有反駁,只是不知所措的跟隨在前者身後。
在大自在觀音廟中,將甦醒記憶的器修稱之為孽障纏身。
他們必須得前往寺廟常伴佛陀,直至孽障消磨殆盡,先前焚目就是類似的狀況。
正在這時。
和尚注意到周遭變得萬籟俱寂。
所有修士統統停住步伐,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盯著他們,腦海裡閃過幾個港口曾經的畫面。
“阿彌陀佛!”
火炎真君的呢喃已經帶有薄怒。
幾息後,人群又恢復成熙熙攘攘。
雖然在火炎真君的皈依中,修士的異樣很快被壓制,但他們心頭都被埋下一顆種子。
和尚沒有在意,繼續帶領器修僧侶返回寺廟。
他們路過四海商會時,再次與李墨擦身而過。
“四海商會里的獸修,都已經神志不清了。”
李墨暗罵幾聲,好在能來到港口的獸修,無一例外都有無生丹田加身,影響不算嚴重。
“三生的扭曲認知無法改變事實,只能作用於記憶,所以必須得配合佛門的皈依。”
“我要是幹掉業印母,幕後人行事不可能再這麼方便了。”
李墨東拐西拐來到港口居民區的角落,面前出現一塊巨石,縫隙有磷光在不斷閃爍。
距離癌細胞遍佈整個母爐還早,倒是港口已經覆蓋十成十。
也令李墨髮現不少小秘密。
“鬼虎。”
鬼虎一口吞掉李墨,化作陰影鑽進有修補痕跡的縫隙,磷光只是刻意用來遮蔽的手段。
經過一條狹長通道,有洞府映入眼簾。
足足幾十名器修在洞府內忙碌著,利用狹窄的空間,勉強種植一些低劣的下品靈材。
器修都有第二顆附屬腦袋,就長在背脊處。
他們利用附屬腦袋以及岩石層的庇佑,勉強抵禦住佛門的皈依,不過靈智都有些瘋癲。
在洞府的深處,是一具百米有餘的身軀。
身軀來自元嬰期,竟然是李墨的便宜師尊“穹山”,而穹山已經陷入到走火入魔的沉睡中。
“利用靈力模擬功法運轉,刺激穹山前輩的意識,切記五官必須用岩石堵住,必須!”
領頭的器修歇斯底里,用咒罵不斷的催促著。
他們試圖讓穹山脫離佛門的皈依,但子器派的所有元嬰期都是由業印母親自皈依的,哪裡是一群結丹期能夠左右。
“媽的,一定是你們鬆懈了,媽的媽的,重新來!!!”
李墨打量著領頭的器修,與曾經接觸的三山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