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
可以說,附屬劍宗千年的積累,都會化作繭中劍會的養分。
但無人敢有異議,天劍門的威懾力宛如實質,只需召回鎮派飛劍,就足以摧毀宗門的根基。
附屬劍宗間,也會透過繭中劍會相互較量。
同是附屬劍宗,底蘊天差地別,小型劍宗連陪襯的資格都沒有,前來天劍門大機率是送死。
歷屆能脫穎而出的劍修,普遍都來自中型附屬劍宗。
他們佔據著劍雨外圍最開闊的位置,門下弟子明顯準備的更為充分,閒暇都在練劍養劍。
各勢力都明白,首個進入劍雨的劍宗,將會吸引到大量飛劍的關注,無疑會非常危險。
耐心是第一準則。
總有小型附屬劍宗不清楚裡面的門道,生怕時間不夠,冒險想要穿過九死一生的劍雨。
不過大半年。
就有接近兩百個附屬劍宗來到劍雨外,浩浩蕩蕩幾萬人。
最受關注的劍宗無一例外,都是飛劍憑證的持有方,已經板上釘釘能佔據一個入門名額。
天劍門前後共組織秘境煉劍九次,誕生九柄憑證飛劍。
有三柄在附屬劍宗手中,分別是【骨劍道】的【黑髓】,術法傳承以脊骨成就本命飛劍。
【大甲劍】的【塗珊】,本命飛劍集中在雙臂。
【劍柚肝】的【三月】,弟子的肩頭都長有肝臟劍器。
作為入門憑證的飛劍,每一柄都具備著鎮派的威能,怎能不讓其餘勢力心生忌憚。
令人詫異的是,三月和塗珊都是所屬劍宗掌門持有,唯獨黑髓竟然是骨劍意的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道號木槿。
他用法袍遮住樣貌,半躬的身子顯得異常畸形,能看出整根脊椎都已經抽離出軀體。
畢竟想要駕馭黑髓,必須得捨棄原本的本命飛劍。
尋常本命飛劍遠遠達不到生靈的程度,所以不具忌諱,黑髓則已是鎮派的層次,忌諱頗深。
木槿俯身神經質的壞笑,一點點脫去法袍。
只見渾身面板佈滿密密麻麻的黑斑,正不斷侵蝕著血肉,黑斑便是黑髓,真菌狀飛劍。
忌諱乃是噬肉,時時刻刻都在吞食。
木槿面露痛苦,哪怕不斷服用丹藥,也抵不住黑髓的忌諱。
他睜開眼睛,目光陰冷的環顧四周,包括元嬰修士在內,所有骨劍意弟子都不禁低頭回避。
“你…過來。”
木槿指向一名元嬰長老,後者臉色陰晴不定。
元嬰長老略顯遲疑,還沒等走出幾步,點點菌粉隨風飄蕩,直接鑽進他的五臟六腑。
“啊啊啊。”
元嬰長老跪倒在地,身軀竟然變得坑坑窪窪。
木槿露出病態的笑容,短半截的舌頭舔舐著嘴唇,直至元嬰長老陷入瀕死才停手。
其餘弟子滿臉恐懼,只聽木槿又開始呢喃自語。
“飛劍憑證有三柄在劍宗,兩人資質低劣,不足為懼。”
“剩餘五柄由散修取得,更不可能威脅到我,唯有真言宗秘境的飛劍不知去向,但無妨。”
“此番入門的劍奴,我必定是首席。”
木槿興奮之餘,使得黑髓也在沸騰,片刻後,傷口長出黑褐色菌菇,釋放的劍氣如同粉末。
菌粉飄散而過,又有同門修士慘叫連連。
他們清楚木槿的所作所為,骨劍意掌門為爭奪黑髓,已經化作半生不死的一具血肉傀儡。
誰能想到。
內門弟子中毫無存在感的木槿,竟然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晉升元嬰期,一直在謀劃黑髓。
“誰!是誰?!!!”
突然,他們聽到木槿的喉嚨裡發出怪聲,瞳孔縮小成針眼。
眾弟子順著木槿望去,只看到連綿的雲層,但同時,他們的本命飛劍無端顫抖起來。
緊接著。
一聲震耳欲聾的鯨鳴響起。
千米有餘的鯤鯨從中鑽出,隱約能感應到淡薄的劍氣。
鯤鯨雖然受到護山法陣的壓制,卻沒有半點止步的意思,反而展翅衝向連綿不斷的劍雨。
木槿死死盯著鯤鯨,讓黑髓感到威脅的並非這頭巨獸。
他很快就注意到,鯤鯨腦袋頂端有一老者,其身穿蓑衣,雙手拿著竹條製成的魚竿。
木槿雙眼流出黑菌淚水。
“難道是散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