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李墨外,其餘劍修都有可能身死道消。
三炎真人好奇的問道:“讓我瞧瞧廂間內的情況,很是好奇天生仙種如何應對死冢。”
齊雲飛環顧四周,在場的陸地神仙有八名,除去他們四人外,其餘人都在暗處。
“可。”
“在我看來,太已確實是天賦異稟,但面對死冢的臨場絕不如方寸首席【霞雲】。”
方寸以遁術出名,劍修進入死冢本就是苟活,唯有進退自如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齊雲飛伸手進喉嚨,胃中的本命飛劍【天穹鏡】被取出。
天穹鏡材質如同黃銅,鏡面的裂縫呈現蜘蛛網狀,每個鏡片的反射畫面都是不盡相同的。
齊雲飛一擲。
天穹鏡化作百米大小,顯露著一塵不變的廂間。
霞雲出現。
她身後是頭半人半狗的巨型夜遊神,其指尖不斷外放半透明的劍氣,藉助劍氣進行挪移。
兩者橫衝直撞,霞雲費盡力氣才甩開夜遊神的追擊。
她儘量在減少觸發忌諱的可能,哪怕是煉虛期圓滿又如何,自己在死冢與凡人一樣脆弱。
霞雲吐出一口膿血,各類忌諱在悄然間侵蝕著體內外,異化在加劇,必須趁機壓制住忌諱。
而她用時不過半盞茶,順帶切除掉腐爛的部分器官,再用隨身攜帶的丹藥刺激器官癒合。
片刻後,霞雲已經恢復鼎盛。
天穹鏡陸續閃過其餘劍修應對的方式,但都沒有霞雲得當,甚至已經有數人重傷瀕死。
連張起陽都不得不承認,以霞雲的心境突破合體期不難。
緊接著。
姜熹的身影出現在天穹鏡。
三炎真人眉頭一挑,忍不住讚歎道:“你們大日鑼陽對劍體倒是推陳出新,此人叫作姜熹是吧?劍意運用的實屬不錯。”
姜熹沒有選擇躲避,雙腳紮根地面,血肉化作岩漿,中空的骨骼有滾滾濃煙向外冒出。
分神期造仙體【祝融真君】。
短短時間內,岩漿已經蔓延至十幾個廂房,不但牆壁溶解,煙塵令室內幾乎不可見。
外放的上乘劍意【撩光】閃爍光芒,充斥於每一寸,進入煙塵的劍鬼已經迷失其中。
姜熹老老實實待在原地,維持著造仙體即可。
齊雲飛說道:“旁門左道,以身為陣眼又能堅持多久?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張起陽剛想開口,三炎真人率先說道:“他在等太已,首席就應該庇佑一方同道。”
齊雲飛反駁道:“太已未到合體期,哪有精力護佑他人。”
張起陽打量著祝融真君的造仙體幾息,隨即再次控制天穹鏡的畫面,陸續有劍修現身。
不得不說,大日劍修的應對策略完全有別於其餘劍冢。
他們極為信任李墨的實力,所作所為就是死守,根本就不擔心李墨會不會發生意外。
天穹鏡顯露業灼道人,眾修士見狀不由面面相覷。
三炎真人問道:“恩?此人叫什麼名謂?”
“………”
齊雲飛遲疑良久,才搖頭回答道:“業灼。”
鏡面上是一頭遊離在廂房陰影的夜遊神,勉強構成人形,四肢著地,背部是隆起的腫包。
鑼陽捂住臉不忍直視。
業灼道人竟然寄生在夜遊神的腫包內,正表情愜意的吸收著養分,時不時用插在劍鬼腦門的本命飛劍,變相控制其行徑。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業灼道人施展的是雙修法門。
哪怕放在天劍門的歷史中,業灼道人也是獨一份。
鑼陽無奈的解釋道:“業灼平日裡劍心還是較為純粹的,應該是面對危險耍的小心思。”
三炎真人表情微妙,張起陽老臉頓時有點掛不住。
“掃一眼太已吧。”
“既然都在等著太已接應,他到底能否擔此重任。”
無數目光投向天穹鏡,齊雲飛開始搜尋起李墨的蹤跡,結果忙活半個時辰都毫無收穫。
“咦?”
天穹鏡無法鎖定一名煉虛期,齊雲飛也是頭回遇到。
齊雲飛不信邪,右掌接觸鏡面,嬰孩的五官在掌心長出,玄妙的紋路在鏡框上蔓延。
天穹鏡一晃,接著鏡面多了個模糊的身影。
“嘶。”
眾修士不約而同的倒吸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