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息霧與鎖骨封身鏈的替代上品法器,也都陸續完成。
兩件法器倒沒有牽扯魂幡,功能性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威力並非同日而語。
【血海】
六十煉的血海規模可謂是鋪天蓋地,雖然沒有達到汪洋大海的程度,但至少也是湖泊。
當然,全力施展血海,消耗的靈力同樣劇增。
至於鎖骨封身鏈……
李墨睜開眼睛,手裡多出根還在蠕動的腸子。
【血藏魂】
藏魂就是大腸的意思,血藏魂其貌不揚,不過封禁生靈的威力遠超想象,可以直接融入身軀內,捆住關節經綸血管。
就是畫風確實有點…獵奇。
李墨完成三件法器的六十煉後,又釀造數種利於而立期死病的屍酒,花費的時間比預計快半年。
不過也已經過去四年有餘,差不多該回子器派。
“內門……”
李墨眉頭微皺,子器派的內門充斥著機緣與危險。
舊土真君有空便傳念透露關於內門的訊息,不過因為受限於母爐的緣故,他無法明確的告知給李墨,只是在有限範圍做出警示。
子器派內門共分為三層,哪怕是元嬰大能,都要按照母爐制定的規則才可以生存。
最讓李墨忌憚的是,按照舊土真君的說法,內門無法用任何手段分辨大母的身份。
他必須得小心接觸的修士,很可能本質都是大母。
在危險之餘,內門也是器修接觸元嬰術法的唯一渠道,同時還有外門難得一見的資源。
聽聞有修士從內門帶回過天地靈物與極品靈石。
內門弟子每隔兩百年,才有資格進入一次內門,所以通常情況下,器修都不會輕易返回。
李墨閉目養神兩日,接著出關暫離心獸宗。
他順帶告知給田昌文,讓後者召集前往子器派的人手,隨時可能要動身出發。
血海化作半透明,把李墨包裹其中。
李墨此行不知要流逝多少個百年,下回再重返心獸地界,恐怕能稱得上滄海桑田了。
他來到牛家村,一眼就看到村口祠堂內的兩尊塑像。
塑像用黃泥燒製,雖然材質較為粗糙,但還是能從眉宇間依稀看出李墨和趙柱的樣貌。
李墨不由陷入失神。
兩尊塑像手持酒罈,一副把酒言歡的模樣。
李墨啞然失笑。
他知道柱子出身雜項堂,塑像很可能是後者生前所為,顯然趙柱也知道很難等到李墨歸來。
長長嘆了口氣。
李墨收拾心情,揮手把塑像手持的酒罈換成屍酒。
若是有後人能機緣巧合發現屍酒的隱秘,說不定能借此踏足仙路,也算彌補些遺憾了。
李墨回頭望了眼牛家村,駕馭著血海不見蹤跡。
他沒有去看望父母兄長,給自己留個念想也好,說不定幾百年後,依舊有重逢的機會。
李墨朝多肢山相反的方向而去。
隨著越來越遠離多肢山,他的表情變得有點緊張,神識反覆探查身軀的狀況。
片刻後,李墨在五十里的邊界止住步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壓制的喜色,幾息又重新收斂。
器修在離開子器派後,不得脫離多肢山的五十里範圍。
但李墨卻沒有絲毫限制,應該源於烙印熔爐的關係,代表著他不必一條路走到死。
如果子器派未來突生變故,他完全可以選擇逃遁離開。
況且李墨入宗幾十年,從未聽過子器派有分神期的記載,搞不好元嬰期向上攀爬有所弊端,或是要徹底受限於母爐。
“成仙有九境,也不知怎樣的勢力具備完整的仙梯?”
李墨思索間回到心獸宗,乾脆暴露自身,站在百米高空,田昌文見狀心領神會。
四位結丹獸修帶著二十餘數的築基獸修走出。
自從得知有上宗修士放出一批子器派的名額後,明裡暗裡有不少獸修為此爭的頭破血流。
這還是心獸宗重立後,換作以前的熔鎮,恐怕得死傷慘重。
李墨掃過獸修。
築基期的人選比較陌生,但都有後天百獸血身,天賦在心獸宗已經算是上乘的道子。
結丹期分別是浮屠居士、韓才以及兩位新晉的獸修。
浮屠居士主要頂替青丘道人的職責,幫助管理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