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典當行已經解決掉麋鹿怪物,老毒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遲疑,腳步不禁向前邁了半步。
其餘修士沒有反應,反倒戲謔的注視著金立。
他們未曾關注書畫堂裡發生的動靜,只以為李墨運氣不錯,才擊殺的三頭人面鹿。
難道金立會為總角期一層的修士,交惡老毒蟲?
熔鎮內確實無法自相殘殺,但想讓低階修士交出人面鹿屍體,卻並非一件難事。
金立表情變得凝重,老毒蟲掌握的法術極為難纏,是個很麻煩的人物,但他並不後悔此舉。
畢竟他先前在妙手居見到李墨時,後者都還未入門。
李墨能短短時間達到總角期一層,並且掌握著威力不俗的法術,展現的天賦難以估量。
“老毒物,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金立冷哼一聲,運轉護身妙法的同時,背闊肌蠕動起來,彷彿有扇肉翅逐漸鑽出。
圍觀的修士發出怪笑,不管哪方吃癟都能撿便宜。
李墨雖然未曾說話,但他沒有認慫的打算,丹田凝聚起霾霧靈力,隨時可以喚出赤狐。
突然,他感覺腰間的靈牌微微發熱。
李墨拿起靈牌放在額頭,來自胡掌櫃的傳音從中湧出,隨即包裹庫房的濃霧法陣散開。
“金立兄不好意思,胡管事有事尋我,改日再敘。”
李墨說完後朝庫房而去,老毒蟲表情變得異常難看,甚至目光中流露出忌憚的恐懼。
老毒蟲陰晴不定,但心裡明白李墨所言非虛。
哪有人敢用管事的名義狐假虎威的。
李墨沒有在意老毒蟲,修行本就是搶佔資源的過程,得罪人太稀疏平常了,將來要有機會的話,再連本帶利報復回來。
不過很顯然,他是沒這個機會了。
老毒蟲臉色陰沉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血肉卻開始溶解,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胡管事,胡管事不要殺我……”
最後,老毒蟲血骨無存。
眾修士四散開來,手段狠辣的胡管事誰敢得罪,據說對方有個剝人皮收藏的愛好。
書畫堂的人面鹿屍體依舊放置於角落,但這回無人敢惦記,最後由金立收進儲物袋裡,準備兌換成靈石後還給李墨。
金立驚訝之餘,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一直以為李墨的後面站著韓才,沒想到竟然牽扯到胡溫,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畢竟胡溫性格過於喜怒無常。
李墨也有點忐忑,抬頭望向麋鹿怪物的龐大屍體,表面有著各類野獸撕咬的痕跡,傷口處外露的血肉如同瓊脂白玉。
不看麋鹿怪物那畸形可怖的身軀,只以為是什麼奇珍異獸。
李墨搞不懂胡管事的目的,以他的實力壓根無法插手,繪青衣也看不出與怪物間的聯絡。
他思索間,一點點靠近麋鹿怪物所在,結果造化書又湧出內門的記憶,令李墨措不及防。
李墨有些驚訝,記憶中竟然包含著古代心獸宗的練氣法。
哪怕練氣法已經不適用於後世,但還是有不少借鑑的地方,特別是其中對修行的理解。
《南斗渡人經》
心獸宗的內門傳承,共分為四大主脈,十二支脈。
主脈弟子都是由天辰子親自負責教導,支脈則是拜師門內築基期圓滿的長老,南斗渡人經便是十二支脈的傳承功法。
南斗渡人經的靈力以延壽治病為主,屬於輔助的功法。
李墨表情愕然,難道熔鎮內城門還留有古代傳承,麋鹿怪物那般不可名狀的模樣,就是因為獲得南斗渡人經的緣故?
內門到底藏著什麼。
李墨走進庫房百米內,發現半空中懸浮著一個琉璃罐。
琉璃罐吸收著麋鹿怪物外洩的瓊漿靈氣,韓才的身影出現屍體頂端,喜形於色的大笑著。
典當行的四位主管都在屍體旁,外加田掌櫃。
他們渾身是血,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勢,不過能解決掉麋鹿怪物,還是讓幾人心情大好。
其餘參與交戰的修士,都遠在百米外。
李墨的目光無意間注意到田掌櫃的肚子。
田掌櫃外衣破損,腹部竟然有道淺淺的切口,雖然沒有鮮血流出,但隨時感覺要裂開。
其掌握的法術,很可能把靈獸飼養在體內。
田掌櫃瞥了眼李墨,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隨即轉頭對韓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