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習武,比自己用功上一百倍,雖然他的天資不如自己和小師弟,可是師父常常誇讚他的成就將來會在自己與小師弟之上,從這些方面看來,師父對道真是十分愛護,充滿期許的。如今被愛徒這麼一背叛,不知道師父心中會有多麼傷心悲憤。想到這裡,道志向衣踏了一步,厲聲說:“道真,我不管你是不是要認妖為母,這些年師父待你不薄,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今天你幹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身為大師兄,師父不在我就有權處置於你,如果你現在迷途知返,和我們一起去幫師父禦敵,事後我會求師父不計前嫌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如果你執迷不悟,今天就來試試你這個沒出息的師兄手段到底如何!”
“大師兄,唉……大師兄,我就還是這樣叫你一聲吧,這些年你對我,對道全確實如同手足,事事處處護著我們,照顧我們,我心中對你也是真的視為長兄,可是囚母之仇怎麼可以說是我執迷不悟。那個人這些年來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我可是樁樁件件地看在眼中,最初我也是想好好地做他的徒弟,認真修行,幫他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只要我做好本份,取得他的信任,總有一天可以讓他明白,我孃親不是害人的妖怪,他看在師徒之情份上,也許可以放我孃親自由。可是這些年來我看到了什麼?那些被他抓來的妖怪每天受得是怎麼樣的對待,女性被他任意的凌辱,妖怪們被他驅使著四處興風作浪,然後他再上門以驅妖之名敲詐錢財,看了這些,我還能指望他會放了我孃親嗎?我還能打心裡承認這種人是我師父嗎!”
“師父驅使妖怪到那些為富不仁之家興風作浪,不也是在劫富濟貧,有什麼不對?至於那些女妖怪本來就是無恥淫蕩之輩,為了求得自由而向師父投懷送抱,師父將計就計有何不可?你自己不也吃肉喝酒,什麼時候把清規戒律看得那麼重過了。”道志斥責道。
“哈哈哈,好好好,你竟然能把壞人家清白與吃肉喝酒看成一樣的事情,真不愧是他的徒弟!”道真氣極反笑,口中也抹去了“師兄”這個稱呼。
“那些妖女本來就以迷採補為業,哪裡說得上‘清白’這兩個字。”
“不要廢話,要麼讓路,要麼……”道真一揚手中長劍,指向道志。道志也撥劍面對著他,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道全在旁邊聽了良久,一會覺得大師兄說得有理,一會又覺得二師兄也有他的苦衷,現在看他們快打起來,連忙閃身攔在他們之間:“大師兄,二師兄,有話好好說,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對師父沒什麼感情,但是對兩位師兄卻一向視為兄長,當然一百個不願意他們打起來。
“小師弟,快到後面去幫師父!”
“小師弟,這種地方你還要呆下去嗎?那位女道長既然找到了這裡,收拾了那個道門敗類之後未嘗不會連累到你,你不如現在就避一避的好。”
“小師弟,師父神通廣大,怎麼會輸給那個女妖精?你現在幫我收拾了這個師門叛徒,我們一起去幫師父。”
“小師弟,你看看他的作為,難道你將來想變成他那樣的人不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連作惡的妖怪都捨不得殺,你還是快走吧。趁亂離開這裡,他根本不適合做你師父。”
道志與道真無法說服對方,把拉攏的目標都集中到了道全身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對他進行說服,道全左右為難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無奈地說:“大師兄,咱們一起去幫師父吧。”他的意思是這樣既算是聽了大師兄的話,又可以讓二師兄趁機逃走。
誰知道道志冷笑一聲說:“對,等我收拾了這個叛徒,咱們就去救師父!”說完揚劍就向道真刺了過去。道真舉劍反擊,兩個人激鬥在了一起。
道全看著他們打作一團,急得扎著手無可奈何,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喊了半天:“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都沒有得到他們任何回應,只好說:“我去看看師父再回來……”他心裡想著,只要師父那邊的爭鬥結束,不論師父是輸是贏,兩位師兄也就都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道全匆匆趕到後院,只見師父與那個女道士依舊僵持在一起,兩個人都是紋絲不動地對立著,只是那個女道士依舊風姿灑脫,仗劍而立,道袍被風微微吹動地樣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而師父就要狼狽得多,不僅已經後退到了廳堂內,而且臉上的的汗水淌成了小河,已經打溼了他的衣襟,道全從未不象道志一樣認為師父是萬能的。這一點他比較接受道真的影響,可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眼前的師父是不曾失敗過的,現在卻在一個女人的面前落了下風。看到道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