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連累到他?我有五成的把握從這個陣法中逃脫,可是如果你真的發動陣法,他可只有死路一條。”
“什麼?道全聽得身體一顫,向師父看去,但是從逸雲道人臉上看不出他任何否認的表示,反而有種洋洋得意:“哼,徒弟,收這些徒弟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一個莫名其妙地背叛我,一個關鍵時刻也不道幹什麼去了,剩下這一個看見我與人動手,居然幹看著打轉,他要是早下出手,我又何必受這麼重的傷!”他越說越氣,向道全大喝:“你這麼沒用的畜牧,還不快給我牽制住她,等我收服了她,自然放你出來,還愣著幹什麼?”
道全看著頭上閃動不停的光網,看看師父,看看女道士問:“師父,如果這個陣法發動,我會怎麼樣?”
“你不會怎麼樣!等我收拾了她自然會放你出來。”逸雲道人對他不馬上執行自己的命令反而發問十分地不耐煩。
道全嘆口氣,逸雲道人回答的太乾脆了,所以反而令他不敢相信。準確來說,就在剛才道全忽然發現那場爆炸的中心,正好是自己剛才進攻女道士所站的所在,也就是說,那個女道士明明實力遠遠高於自己,卻忽然驚呼,甚至沒躲開自己那一劍,是因為她擋開了原本炸向自己的那一擊——那次攻擊確實會攻向女道士,不過是在先擊中了道全之後。而逸雲道人也正是因為女道士迴護自己,才有機會發動這個奇怪的陣法,把她困在裡面。
道全嘆息一聲問:“師父,你想殺了道全嗎?”
逸雲道人見道全已經識破自己的計謀,拉下臉孔喝罵:“你是我收留下來的,供你吃供你穿這麼多年,現在要你死又怎麼樣!”
道全閉口不語,他本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撲向女道士的,為了救師父,他拿出了一輩子都沒有過的勇氣,那時他覺得,只要師父得救,他自己可以犧牲,現在情形似乎正如他想要的,師父正準備犧牲他換取勝利,可是道全心中忽然沒有了心甘情願為師父死的念頭。他再一次看看師父,看看那個女道士,把手中的斷劍一扔,盤膝坐在了地上:如果師父發動了陣勢除掉了女道士,他會很高興,因為師父取勝正是他一開始的所望,雖然那樣他自己會死;而如果是那個女道士破掉陣法,他也會很高興,因為他說不定可以因此撿回一條命,不過那樣一來,師父的下場就……不論如何道全都樂於見到,所以他不打算再出手干涉,兩名強者交手,他一個小道士摻和什麼,不如乖乖在一邊觀戰的好。
“看來你的徒弟比你想得聰明。”女道士不無譏諷地說。
“那又怎麼樣,等我收拾了你,下一個就輪到他!這個不肖之徒,我會讓他好看的!”逸雲道士面目猙獰地說。
女道士被陣法困住,依舊顯得十分從容,打量著這個光網說:“很嚴密的陣法,你為此奪取了多少妖怪的法力、內丹,殺害了多少生靈!”
“妖怪也算生靈!”張逸雲陰冷地笑說,“妖怪就是妖怪,天地不容的東西,人人得而誅之!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也是個怪物,今天本道爺就要替天行道!”
逸雲道人說女道士不是人類,女道士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否認,使道全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她雖然一身道裝,不施粉黛,可是分明是個飄飄欲仙的絕代佳人,身上一絲一毫的邪氣、媚惑之氣都沒有,說她是妖,道全真是難以相信。
“妖怪人人得而誅之?那麼人呢?蘇州秦家三小姐被妖怪迷惑,有個道士上門除妖,事後索要了三千兩白銀,張法師知不知道那個妖怪並非自願迷惑人類,而是被那個‘除妖’的法師強迫的。而那個法師不但沒有按照約定事後放他走,反而斬下他的頭來炫耀自己法術高強,可惜的是那個道士不知道,妖怪生前便知道道士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趁著道士凌辱三小姐——喔,其實所謂的妖怪迷惑小姐,也不過是道士自己貪戀小姐美色,使令被他抓住的妖怪迷住小姐,然後由他自己對小姐實行汙辱罷了——那個妖怪多了一個心眼,趁著有一次道士把心思都放在凌辱小姐上,他趁機施展法術制住了一個小丫頭,讓那個丫頭為他送出了一封信,信上詳詳細細地記敘了過程。”
“原來你是那個狼妖的同夥!今天是來為他報仇嗎?不過,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了!”逸雲獰笑著說。
他居然沒有否認!道全驚異地睜大了眼,嘴也張得老大。囚禁妖怪也好,使妖怪也好,甚至羞辱妖怪也好,這些道全聽了雖然也微微覺得不忍,可是在修道之人看來,似乎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習道不就是為了降妖除魔嗎,就算凌辱女妖有些過分,可是她們畢竟不是人,所以也不好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