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玉米棒。
‘你能弄來吃的,一定可以出去,救我出去吧,求求你!’張倩哭著央求。
對方用一條溼手帕給她擦擦臉,然後輕輕敲打起牆壁來,一時敲牆,一時敲鋼板,過了一會兒張倩才聽出來,對方敲的節奏竟然是一首名叫《木蘭小鐵匠》的自己很喜歡的歌曲,雖然在這種時候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方的敲打聲停了,張倩卻聽見頭上方傳來‘沙沙’的聲音。‘難道……’她凝神細聽了一會,果然是有極輕的響動傳來,這才明白對方敲打是為了告訴自己救援的人馬上就到了,不用求他救自己了,才敲打的。
‘你是誰?是不是薛瞳?’張倩定下神來問。
對方不出聲。
張倩又追問幾聲,對方突然抓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寫了個‘不’字。
‘那你是誰?是人還是鬼?為什麼要幫我?怎麼知道我愛吃什麼的?’
對方又不出聲了。
‘你就是薛瞳,我記得那個狗頭戒指,那種東西只有她有,是買不到的!’
對方這次抓過她的手寫‘是狼頭!’
‘薛瞳也這麼說,說那不是狗是狼!你一是她!’
對方停了停寫‘沒有這個人’。
‘那你是誰?是誰?’
對方不動,直到張倩又伸手去摸索,才又在她手心中寫‘我是你的愛慕者。’
‘男人!’張倩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手掌寬大有力,手指修長,不是一雙女人的手,自己竟然一直把手讓一個男人握著,她慌亂地把手從對方那裡抽了回來。
這下不管她再問什麼對方都不回答了。但是她依舊可以感到對方就在自己對面,依然在看著自己。張倩已經摸索過無數遍了,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牆之間的空隙絕對坐不下一個人,可是又明白地感到對方就在那裡。
‘你是鬼魂嗎?可是你的手又是暖的……’張倩反覆這麼問著,慢慢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在救護車上了。”許琳說,“可奇怪的是,她在醫院裡的時候怎麼也想不起在地底下的事,直到出院後一個多月,一天晚上做夢時才突然把那一切想了起來。到現在她還不敢和男性握手,就是怕會一下子握到一雙那樣的手自己會受不了。而薛瞳竟究存不存在?地下的那個幫她的是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不過她對琴姐說過,她不打算去追根究底,就讓事情那樣好了。”
“她是個作家,這一切一定是她自己編出來的。”
“就是,一定不是真的。”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事故是假的,這一下惹惱了許琳,她和大家大吵了起來,一口咬定故事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故事好聽,”林立文說,“許琳又不是會說謊的人。”
許琳揚著眉頭一笑,道:“當然啊,我要是編故事的話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的故事,更不會讓你們覺得是假的啊。”
大家這才沒有話說了。
大家一致認為前面兩個故事不夠刺激,於是一個男孩便自告奮勇地要講個刺激的故事。
這個男孩叫袁吉,他嗓門很大,一上來講嚷著:“我先宣告,這件事也不是親身經厲的而是聽來的,但是很嚇人,不敢聽的可以先回避!”來開鬼故事會的少男少女們想聽的本來就是這種故事,一起叫著好,鼓勵他講吓去。
“我家開了一間修車廠,廠裡僱了很多工人,其中有一個叫戴有溪的青年,他二十三、四歲,是從我老家山東來的打工者,人很敦厚老實,非常能幹,又有點文化,不象別的工人那麼粗俗,加上大家是老鄉,所以我爸爸特別重用他,因為他孤身在這裡,還常常讓他到我們家裡吃飯,我和他也相處的很好,這個故事就是他為我講的,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戴有溪最初來立新市打工並不在我家的廠裡,也不是在市區,而是在下面東鄉鎮的一家小型磚廠裡。那磚廠工作十分勞累不說,老闆還很刻薄,扣著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不發放,戴有溪就蒙生了離開的打算,這時有幾個老鄉聽說臨市一家工廠招人,待遇也很豐厚,便拉他一起去應聘,戴有溪心想著試試也好,就和同鄉們一起上路了,誰知道到了那裡幾個同鄉都錄用了,唯獨戴有溪因為雙眼視力不好而被拒之門外,他也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重頭喪氣地回來。
回程他乘坐了一輛客車。
因為已經很晚了,車上的乘客只有七八個人,全是象他那樣的打工者,大家都在車上閉目養神,戴有溪雖然很沮喪,但是奔波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