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叫:“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來說這些個混賬話的!”
隨即便傳來老太太的聲音道:“禪兒,休得放肆!”
另外又有個婆子的聲音道:“三姑娘這是做什麼,想我董婆子,這輩子說成多少的好姻緣,這可是在整個京城都有名的,我規規矩矩的受主家請託來提親,怎麼叫說得混賬話?”聽這話居然是來給蘇禪提親的,卻不知是提了哪家的公子,竟惹得她這樣生氣。
“董媽媽莫要跟孩子一般計較,姑娘家臉皮薄,她不過是性子急……”
大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禪一口打斷,尖聲道:“你說的倒是好聽,你以為我心裡不知道,你從來都是瞧我和我娘不順眼的,若不是老祖宗護著我,你早不知道把我弄成什麼模樣了!你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好眼不見心不煩是吧,我還偏偏就不順你的心。再說你聽這個老婆子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城南王家,不過是個賣米糧的,還是去做填房,若是你親生女兒你肯啊?”
她這邊還兀自吵嚷,屋內已經亂作一團,丫頭媳婦子們都不斷地喚:“老太太,老太太您怎麼了!”
“快打發人去請大夫!”
蘇禮聽見老太太似乎被氣出毛病,也急忙和思小朵從屏風後面轉出去問:“這到底是怎麼了,先前就看見三姐姐過來,我們走得慢剛到這兒怎麼就亂作一處了?”
只見老太太面如金紙,呼吸微弱,像是被氣背過氣去的模樣。
“老祖宗你怎麼了?”蘇禪也似乎被嚇到一樣,撲到近前顫著聲音問。
“還不是被你氣的,真是造孽啊!”大太太哀嘆一聲,又回身厲聲吩咐道:“都杵在這裡跟木頭一樣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三姑娘扶回房去,把老太太抬進屋裡去躺下。”
“哎,你們幹嘛,我不回去,我要守著老祖宗,我……”蘇禪哪裡抵得過幾個媳婦子的力氣,很快就被拖扯著朝外走去,她一扭頭正好看到那董媒婆還在廳中央站著,又是一陣氣苦,想也不想就開口罵道:“你個老妖婆趕緊走吧,把我祖母都氣出病來了,你還想我家著人打你出去嗎?”
“混賬!”大奶奶兩步上前,朝著她的臉上就是一記耳光,又朝兩旁的媳婦子呵斥道,“一個個都沒吃飯嗎?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不成?在亂說話就把嘴給我堵起來。”
蘇禪開口剛想再罵,就被個媳婦子一把捂住嘴,支支吾吾的就被半拉半扯出了屋門。
“大奶奶,不是我董婆子說話難聽,你家這位姑娘可真是該管教了,自己出去玩兒不帶帷帽,被人瞧上來提親,你們不允也就罷了,怎麼還有罵媒人的道理?婆子我提親無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破裂不講理的姑娘。”董婆子邊說邊收拾自己的東西,起身準備告辭,“剛才見老太太身子不適,老身本不想多言,但你們這姑娘……”
董媒婆轉身朝外走去,大太太陪笑道:“家裡姑娘不懂事,咱們回頭定好好教訓,董媽媽您見多識廣度量大,多多擔待,莫要跟孩子一般見識。”又扭頭一疊聲地吩咐:“快送董媽媽,給拿錠銀子做茶錢,著人用車送回去。”
等人走出了院門,大太太的臉色才沉下來,轉身扒拉開擋在面前的丫頭,怒道:“大夫怎麼還沒請來,老太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有幾條命來賠!”
此時內間的丫頭歡喜地出來叫:“大太太,老太太轉醒了!”
外廳的人呼啦就都圍進屋去,蘇禮也跟在大太太的身後進得屋裡,只見老太太半倚在靠墊上,面色蒼白、神情疲憊。
大太太湊上前去試探著喚了聲:“母親,大夫馬上就來,您哪裡不舒服?”
老太太半晌才撐起眼皮,在屋內環顧了一圈,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大太太忙道:“母親,媳婦莽撞,叫人把禪兒關回房了。”
蘇禮清楚的看見,在大太太說到蘇禪的時候,老太太的眼內閃過一絲厭惡,但是轉瞬即逝,她也隨即閉上了眼睛,但蘇禮可以十分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大夫終於被請來了,切脈之後,出來對大太太道:“老夫人這是氣急攻心,若只有這樣並不麻煩,可老夫人平日思慮過甚、氣血虧虛,再加上此番的氣急,就要多調養一段時間才能轉好,我給你們開個方子,每日兩次按著煎藥送服,連服一月再看情況,這期間定要勸著老夫人多多休息,莫要費神,莫要生氣,忌生冷、辛辣。”
大太太看著大夫開了方子,打發人去抓藥,這才謝了大夫著人送回醫館,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的模樣,一轉頭就看見蘇禮還在一旁站著,便苦笑著道:“讓禮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