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一眯,聲音暗沉,“是誰告訴的?”
白軒之但笑不語。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藍清羽有些不耐煩了。
“少主,如果放了這些人,我們就可以得到這個訊息,你會同意嗎?”
藍清羽沉聲道:“這是他的條件?”
白軒之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藍清羽略一沉吟,握拳道:“我一定要找出那個汙陷我父親的人。”
白軒之眸色一亮,循循善誘,“不惜一切代價嗎?”
“對,不惜一切代價。”
白軒之知道這個訊息對藍清羽多麼重要,如果慕容洛隱瞞不說,他們恐怕很難查出來,所以,一切都在白軒之意料之中,他退後一步,抱拳道:“少主,昨晚因為來不及與您商量,私自做主答應了他的條件,請恕軒之冒昧。”
其實他不說,在剛才的對話中,藍清羽已經隱約猜到了,伸手扶他站直道:“無礙,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汙陷我爹?”
“是他師父鄭門主。”
“鄭門主,他去年不是已經死了嗎?”藍清羽一聽這話,意外的同時,又心生恨意,“想我們和聖毒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老東西想幹什麼,死了居然還敢血口噴人,真是可惡至極。”
白軒之深吸一口氣,“他也是當年參加過天龍門那場事件中的關鍵人物,而且據說他們聖毒門是去救天龍門的,所以他的話聽在慕容洛的耳朵裡頗具影響力。”白軒之微微凝眉,“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太小根本就不知道,看來此事太過複雜,要詳細調查才是。”
藍清羽點頭,“軒之,此事就交給你來調查。”
“好,那聖毒門的那些人質?”
“既然你都答應他了,那就不能失信於人,這個人情就給你做了。”
白軒之微笑,“多謝少主。”
其實,雖然白軒之在此事上先斬後奏了,但對於白軒之的坦白,藍清羽是讚許的,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幹出那麼卑鄙的事,所以他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對慕容洛自然也不會趕盡殺絕。
三天後,白軒之說話算話,將聖毒門的俘虜全部都交給了慕容洛,還清最後的人情,白軒之的心也就淨了。
……
夜半三更,天空烏雲翻滾,狂風緊一陣慢一陣的颳著,要下雨了。
烏雲遮去月亮和星星的光彩,天地一片混沌,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遠遠看去,整個赤血宮的院子裡,零零落落,搖曳著幾盞昏黃的燈光,氣氛蕭索。
天氣不好,加上天色很晚了,赤血宮裡的人們,除了巡邏守夜的人,基本都已躺下休息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今晚似乎真的很特別。春庭別院裡的人早就已經睡了,可蕭風吟晚上和藍清羽下棋多喝了點茶水,睡了沒一會兒,便披衣起床,外出去茅廁。
外面的冷風吹的人精神抖摟,蕭風吟回房的時候,意外看到一個黑影跳上了房梁,往東西方跑去。
蕭風吟心中一動,以為赤血宮又來賊了,迅速在後面跟上,但他只是遠遠的跟著,並沒有打草驚蛇,想看看那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狂風和黑夜,成了蕭風吟最好的掩護,前方的人沒有發現後面的尾巴。
那道黑影,最後停在了宮主的書房外面,他警惕的回頭瞅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掏出鑰匙,將門開啟,閃身進屋。
他是什麼人?居然有書房鑰匙?蕭風吟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繞到房側,小心翼翼的扒窗往裡看。
屋裡比外面還黑,不過很快,屋子裡的人便打著了火摺子,光亮劃破黑暗,映亮了那男子的臉。蕭風吟看清之後,驀然瞪大了眸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四公子魅影。
雖然魅影戴著面紗,但那身形,那眉眼,那氣質,還有他是在公子們所住的春庭別院內出來的,很容易就判斷,他是四弟魅影。
他來這裡做什麼?蕭風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魅影藉著火摺子的光亮,已經開始在屋內檢視起來,並時不時的敲打著牆壁,很明顯是在尋找機關。
外面忽然狂風大作,將虛掩著的房門吹開了。
魅影高度警惕著,本能的揚手衝門口打出三根銀針。
蕭風吟也是高度緊張的,略微一怔,呼吸稍粗,只見魅影低喝了一聲,“誰?”
蕭風吟知道藏不住了,索性現身出來。
魅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