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還被餓死了,人比人惱死人,她李大丫能有多大的本事,站著不比我高,睡倒不比我長,不就是在食堂做飯嗎?他肯定多吃多佔,不行,我要抓住她的錯,檢舉她。’從此她就盯上了我,經常朝家裡帶稀飯,哪有不露菜的時候?”
“那天我用我家祖上傳下來的一個夜壺,裝了一夜壺稀飯,剛出了食堂門口,就被她看到了,當時社員們都還沒有回家,他拿起大甩爹喊人下地幹活的鐵皮卷的廣播筒子,像開大會一樣的大喊,“唉呀,都來看呀,李大丫朝家裡偷稀飯了,都來看,都來瞧,李大丫朝家裡偷稀飯了,”有很多人上來圍觀,我一看勢頭不對,我硬撐著杆子說,‘叫什麼,叫,這個夜壺裡裝的不是稀飯,是我在食堂方便時尿的尿,我帶回家澆菜的,不信你來嚐嚐。’我心想這樣一說不就完了嗎,誰知道小廣播還真的來嚐了,她邊嘗邊朝下倒,“快來看,快來瞧,這就是李大丫的尿,李大丫的尿怎麼還是白的,怎麼還粘糊糊的。”西洋鏡被當場戳穿,我癱倒在地上,無臉見人,這社員們就議論開了,‘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李大丫看起來老老實實,怎麼這麼手腳不利索。’‘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