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云喝了一口,有了點精神,又有人高喊:“淋浴!”
裴子云脫光衣服,洗澡,再上著肉粥,上了床,就睡著了,等醒來,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早晨。
裴子云張開眼,覺得全身舒適,想到過去三天,只覺得做了一場夢一樣,只是整個小樓靜悄悄,到了中午,才見得一臉疲倦的虞光茂,不過臉色已恢復大半,笑著說:“裴兄,此次考試,應已經中了吧。”
裴子云笑了笑沒有說話。
虞光茂看見裴子云笑而不語,也不糾纏,笑著:“昨天洗漱完用了點飯,就直接躺下休息,我還算好,你看,整個小樓靜悄悄,還在睡,不僅僅此樓,考完昨天和今天,州城中所有住著秀才的客棧,全部靜悄悄,都在家中客棧裡休息,這三日神思消耗極大。”
“這還算好的,據說有三分之一的秀才,都發燒生病,嚴重點的甚至一回來就上吐下瀉,比如說易兄,幸傅家有準備,大夫立刻看了病。”
裴子云一怔,不過想想考場環境和壓力,還有易至全的身體,覺得發生這種事情一點也不意外。
“我們是不是探望下?”裴子云說著。
“別,早上醒來吃了一次藥,喝了點白粥就繼續睡了,他看起來很累,還是等他休息好了再去。”
虞光茂說著:“這次考試,秋雨很大,第三天早上就有人斷斷續續抬出去,哎,考場辛苦,不打攪你休息了。”
說著一拱手而去。
這不打攪,一下過了二天,第三天清晨,裴子云起床,就有著敲門聲,請著進來是虞光茂。
虞光茂上前拉著裴子云:“裴兄,今天有著文會,我們要去適當放鬆一下才是,這三日真是苦了我等。”
裴子云對這三天,也有點心有慼慼,以前還不覺得,別的不說,州試三天不許言語,只許文章,這條許多人都撐不下去。
暗暗有了計劃,裴子云笑著:“易兄,我還沒有換著衣服,稍等。”
說著就進著房內,換了衣物,準備一起文會,下著樓,李秀才三人,已在樓下等著,就等著兩人下來了。
雖是一個州城,可這秀才集會也不在一處,都是各府秀才一處,平安府的秀才將這州城的醉仙樓給包了下來,幾人到了醉仙樓,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幾名州城有錢的秀才公子包下的醉仙樓宴請。
酒席擺了不少桌子,主辦秀才被秀才聚在中央,這場景不由的想起了前世,商場上的宴會也一樣,主辦人出錢出人出力,無非就是一個人脈,做生意當官都是這樣。
這些秀才雖是為了人脈,不過也是一件好事,裴子云將桌子上的一盤花生用手捻了幾粒,扔進了嘴裡,喝了一大口酒。
虞光茂來了二屆,就有一些熟識的人,喝了酒就去找著老友,裴子云也不在意,安心吃著酒,上次文宴就認識一些人,正喝著就有人過來,邀著喝酒。
裴子云原不想喝酒,可耐不住人多,只得喝了,自到了這個世界,有些災禍避也避不開,心裡就有些積鬱,一喝就有些止不住。
這醉仙樓的菜不錯,特別秋天到了,就有螃蟹,大螃蟹只是蒸著擺在桌上就是一道美味,裴子云與眾人喝著,吃著大螃蟹,螃蟹撥開就是蟹肉蟹黃,吃起來好不暢快,興許這三日壓抑太久,眾人中午喝到了下午,幾乎人人大醉。
“扶著相公們去房間。”這情況早有預料,在醉仙樓周圍幾個客棧都包了下來,將秀才們安置著下來。
裴子云喝得有些醉,搖擺著給了一錢銀子,打發夥計去傅府說明情況,晚上是要住在客棧中,說完,裴子云搖擺上去,關了門。
這時,天黑墨黑,不知不覺已陰了天,只見裡面,裴子云哪裡睡覺,靠窗看著,一會又徐徐踱步,良久,帶著一絲冷酷的微笑:“時間差不多了。”
這樣想罷,拿起劍抽了出來,劍身寒光一閃:“我參加文會,喝的大醉,進入客棧休息,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誰能想到我會果斷出擊,不等放榜,就來殺李文鏡呢?”
“殺了李文鏡,就重挫了你張玠玉的黨羽,等我修成了道法,再連你也送去相見,這叫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裴子云心意已定,見天色漸暗,雨點漸大,就自窗戶跳出,直奔碼頭,這時夜雨茫茫,碼頭上人也少了。
“找到了,就是這家船!”裴子云上次在碼頭離開,就問了船,這時見一個船老大正準備開船,裴子云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人,就一個衝刺,無聲無息的跳上了船,船稍一動,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