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請辭離去。”
“姑母,你說這計這樣好,是不是多來幾次?”太子站著起來帶著興奮,臉色有些開心,又帶著些遲疑和憂慮。
良娣有些焦急,想要說著,只是話到口中,又沉默下來。
坐在下方長公主取茶用了一口,思忖著,突想起了裴子云臨行前叮囑的話,心裡暗歎了下,深深吐了一口氣,說:“太子,現在連皇兄和璐王在內,甚至天下的人,都當這是自發形成的輿論,是皇兄疼惜皇孫,傾向了你,而非你是動了手腳。”
“現在太子你假如繼續插手,露了痕跡,你說,皇兄會怎麼樣想?皇兄可是提三尺劍,橫掃天下的豪傑,日後的一代高祖,你這樣幹,只怕反會得皇上厭惡,說不得覺得你過去都是偽裝,其心深沉難測,一下失了聖寵。”
“並且這樣,璐王肯定重新評估你,給予拼死反擊,這就很不值。”
“就算是給朝廷眾臣知曉了,大臣也會有想法,人心也會偏離,大臣支援的只是長子嫡孫,卻不是心計陰險的小人。”
正興奮來回的太子,聽得自己姑母這樣說,一時間沉默,細細想著,冷汗自背上流下,緩了緩才說:“多虧姑母給孤澆了了這盆冷水,不然孤是要做下錯事了。”
長公主聽了,反眼神一暗:“這樣的太子,似太容易搖擺了吧。”
一時間長公主嘆息,勉強笑了起來:“太子,你不必這樣,只是第一次反擊了璐王,才亂了心神,這時不必多做,只需鎮之於靜,安分守己,不多做,就不會錯,靜靜發酵,你地位會越來越穩固。
“呼!”太子臉上這才是有了喜色,長長吐了一口氣,向著良娣說著:“良娣,今日總算為你報了當初追殺之仇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給我生了一個皇孫。”
這樣說,才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又向長公主請教:“姑母,接下來這事情,如何是好?總等著,嫌棄時光浪費了啊啊。”
聽得這話,長公主就是有些無奈,只是稍緩,對太子:“太子,你現在認真批閱皇上給你的公文,養育皇孫才是正理,至於動作,今年有這次就可以了,要有明年再下手。”
太子似有點不甘,但想了想,性格溫吞佔了上風,嘆:“既長公主你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辦吧,又一年蹉跎。”
有些幽怨,許久才嘆:“裴子云謀劃此計才得以有這樣變化,惜離開了,他還在的話,想必可以大展宏圖,怎會停滯不前。”
“離開了不可惜,他終是道人,太子靠的還得是自己。”長公主對著太子說:“其實你們二個都是我侄子,我只是偏心於你才多來幾次,不過最近也不能再來了,要不璐王肯定得起疑心了。”
長公主起身就這樣說,這話說完,太子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長公主這才告辭離去。
才到著門口,隱聽見太子在殿內在問著良娣:“良娣,剛才姑母說的,我還想聽著你的意見。”
聽得話,長公主搖了搖首,太子還是太陰柔寡斷了,但轉念一想:“我支援太子,或者說重臣支援太子,不就是為了這個?”
太子的繼承,皇帝的意志要佔一半,這是沒有錯,但大臣的支援也不可少。
而大臣所想,長公主其實有點明白,在英明君主的領導下,大臣天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仍動輒獲咎,其實大臣要的是既不英明又不昏庸,性格相對溫和的平庸君主,這才是大臣的利益。
所以太子現在,其實暗合著大臣需要。
但一味平庸也不行,皇帝看不上,怎麼樣裡面調和,就很關鍵了。
“裴子云,你匆忙離開,是不是看出了這點?”正想著,一個侍女是迎了上來,跟隨在長公主一側上得馬車。
長公主府
長公主才回府,府中奇花盛開蝴蝶飛舞,長公主伸出手去,一隻蝴蝶落在了指尖,輕輕煽動著翅膀,似有著靈性。
長公主輕笑了一聲,輕彈開這隻蝴蝶,小聲說了幾句,丫鬟也沒有聽得清楚,長公主似乎想起些,這才轉頭問著一側嬤嬤:“最近兩日小郡主如何了?”
嬤嬤上前:“最近小郡主神氣好了許多,吃得也多了,只是迷上了一本書。”
“哦?”長公主才想問,一個人撲進了長公主的懷裡。
長公主抱住了懷裡的小郡主,就問:“咦,你怎麼捨得從著小樓出來了,不去抱著你的畫,哭哭啼啼了呀。”
小郡主笑說:“崔鶯鶯和張生在一起了,我開心呀。”
長公主定睛看去,小郡主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