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那人來了,小心。。”
聽著劍客的話,一個箭手在角落處一閃,就要逃出,裴子云鬼影一樣出現在這人身側,一劍殺上。
箭手值此生死關頭,心中一片冰涼,丟弓,拔劍,但劍光一閃,就覺心中一涼,沒有疼痛,就只微覺發麻,已悶哼跌下。
又一根樹藤伸出,向裴子云身上纏繞而去,只才纏繞而上,裴子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持弓搭箭,“咻!”的一聲響,一根箭強勁地射入一處黑暗,接著就是一聲淒厲慘叫。
一個道人掙扎著站起來,又撲了下去。
“只剩你一個了,去死!”道人一死,樹藤自松,裴子云向前掠出,身形快逾離弦利箭,對面劍客也吶喊一聲迎上。
“錚”,接續叮叮叮數聲,一抹劍光突破,無聲無息刺進喉嚨,這人格格有聲,跌了出去。
“就算到山上,我都已殺了十一二人吧?”裴子云呆立著,喘息著,腳步已經帶上了一點踉蹌,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個小瓶:“幸以前我自己煉的補丹還在,這時補充下體力可以。”
說著,就一倒,一下倒了三顆,就咀嚼了起來,向著裡面還在喊殺的大殿而去:“其實大殿前的敵人,也應該不多了。”
“裡外回合,一舉殺了他們。”
“裴師弟,是你麼?”就在這時,有人問著。
“誰,是你,張雲?”一個側殿有人鑽著出來,殿已損壞了一半,到處是殘磚碎瓦。
兩人對視了一眼,裴子云就問著:“怎麼回事?”
看著大殿的殺聲,張雲快速又低聲說了起來:“祖師大殿外圍了數十人,我們由於殿內有密道,我們借地道送走傷者和一些根本不能搏殺的弟子。”
“初夏也在其中。”
“殿內還有幾人?”裴子云打斷了話。
“可戰不過九人,餘下傷者十數人和不能戰鬥的弟子移到了地道里,可是地道根本沒有挖太遠,就通到這處側殿而已。”
“明白了!”裴子云立刻看明白了:“敵人才三十餘人了,你我差距已經不大了,傷了不要緊,能持弓就可以。”
“你立刻下去,把能持弓的弟子全部召集起來。”
“我立刻去搜集散落的弓箭。”
“是!”張雲被他嚴厲的聲音所懾,立刻應著,匆忙鑽入地道,果沒有多少時間,十餘人就出來了,個個都帶著傷,有的鮮血還在流。
“敵人圍困祖師大殿,恐怕要破得祖師大殿,才能真正破得福地,不然不會圍著祖師大殿,我們必須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大夥取弓,上箭,快,我才殺了敵人長老,但敵人很快會反應過來。”
“你我配合,用弓箭射殺道人,道人相對反應不快,料想他們也想不到我們後面偷襲。”
裴子云冷冷的命令:“你們只要射三箭,餘下的事就交給我和張師兄。”
“而且我們一攻擊,祖師殿內裡面必會響應,我們不是孤軍,現在,殺!”
“是!”
“轟轟轟!”巨木重重撞擊,這祖師殿雖有最後道法保護,但門也裂出縫隙,一個道人是冷笑:“看來,這松雲門的祖師大殿,已經不能支援了,裡面的人想必已身心疲憊,我們一舉殺了他們。”
“大家預備!”隨著號令,剩餘的刀手、劍客、道人,都凝神看著大門,積蓄著道法和力量,準備雷霆一擊,一下打垮裡面的人。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冰冷的聲音:“放!”
“門還沒有開,誰在亂髮命令?”道人想著,但只聽“嗡”一聲,一片箭雨落了下去,頓時七八個人,特別是道人長聲慘叫,摔倒在地。
“有敵襲!”
“再射!”又一蓬箭雨落下,這次就射中的人少了許多,只有五六個人中箭慘叫,還未必是死。
“最後一射!”十餘支箭落下,只有三四人中箭。
開弓要力量,傷員都是傷口崩裂,鮮血飛濺,再也拉不得,這時裴子云一聲吶喊,帶著張雲撲了進去。
最近的刀手,一刀斬去,這刀狠烈,但刀鋒嘯聲未絕,裴子云已一掠而過,劍光一閃,血如泉湧,這人跌了出去。
裴子云和尖刀一樣,直接衝入陣中,一瞬間,平時常用視覺與聽覺全數不用,無思無想,僅憑無數危險中鍛煉出的直覺,就行劍法。
說來也奇怪,雖毫無思考,但劍揮了過去,只聽“噗噗”連聲,刺入總有入體感,證明劍命中了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