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孟落公大義凜然的呵斥,裴子云說真的是暗暗佩服:“果自古梟雄個個都大義凜然。”
“只有小匪小賊才自認小人。”
“咳咳!”這時沈晚林站起來:“舅舅,你養育我這麼多年,我擔心當年父母結局,暗中學了一點刀法防身,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去死!”就在這時,遠一點戰場上,一人臂膀一揮,暗器攢射。
裴子云向下一挫,化為令人目眩的貼地流光,暗器盡數打空,破風的銳光一閃,右手斷下,接著就是“沙”一聲砍掉了半個脖子,人影閃動已難辨實體,金鐵交鳴聲震欲聾。
刀光劍光乍斂,人影分開,六個人橫屍在地,甚至一人腹側中劍,噴出一大堆內臟,在地上慘叫。
裴子云微微喘息,目光向下,只見左臂外側出現一條兩寸長裂口,這一刀、如果低半寸……
裴子云踏著步,刀手連連後退,面露恐懼之色。
“孟落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沈晚林這一阻,裴子云已殺破了人群,緩步迎上,劍上帶著令人心悸的淡光。
“這就是元神御劍?”沈振趁著空隙,又連吞了幾個丹丸,臉色稍好些,看著這異相就暗想。
沈家上明圖最高絕學就是這個,沈振本以為可以無敵天下,但此時聽他們說話,原來這是道術,似乎並不太稀罕,不由握緊了刀。
“你是誰,我不覺得跟你有仇恨,為什麼要與我為敵。”孟落公問著,臉色驚怖,這人武功高強,更在自己之上。
“噗!”裴子云一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劍,孟落公見著這熟悉的招式,就是同樣一刀,一劍一刀兩個幾乎同樣弧度對殺。
一聲響過,孟落公連連後退,一縷發落下,只差一絲,頭顱就被斬下,而一股力量襲上,臉色一青,一口血吐出,驀生出了一種熟悉感覺,久違的恐懼襲上心,這恐畏很多年沒有了,二十餘年前,自己受傷,幾乎就要身死,他藏頭縮尾,不敢露臉,掙扎的恢復,後來就苦心將妹妹送到了沈家,從此後,就沒有遇到這種恐懼。
現在又品嚐著這久違的恐懼,新舊傷口都同時痛了起來——這“痛”才是難以忍受的滋味,他嘶聲:“你這是什麼道法?”
“這不是道法,是第九重和第十重剛柔,看來謝成東沒有教你。”裴子云就要撲了上去,數個刀手撲上。
“殺!”用了藥丸,原本喘息的沈振,一撲而上,眼神中帶著濃郁化不開殺意,刀光一閃,一人慘叫一聲,跌在地上。
“你們這給我擋住!”孟落公大聲喊,這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仙門弟子,此時根本難有勝算,只有先離去,再想著辦法,或得向公子求援才是。
這一想,孟落公直奔出廟。
裴子云殺了上去,沈振也捂著傷口殺上,沈晚林一聲嬌呼,沈振回看去,沈晚林此時眼睛帶著恨意,握著刀也殺了上來。
數人以極快速度衝著,長刀閃動,射出兇光,這些刀手似乎都帶了點沈家刀法的影子,只是沒有傳得精華。
這些刀手對外來說兇悍絕倫,但對精通沈家刀法的人來說滿是破綻,刀光所下,到處是鮮血噴灑,而隨著鮮血四濺,是各種各樣肢體。
手、足、頭帶著血落下,不時發出鏘鏘聲,廟前空地本來是積著一片水,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中,水就被染紅,至多不過三分鐘,水已大部分變成血,濃稠之極,在星月微光下,泛著一種異樣的紅色。
“噗!”最後一個刀手撲倒在地,喉嚨上傷口撕開,血噴流。
“嘔!”接著發生著一個嘔吐聲,兩人回首看去,只見沈晚林用刀插在地上,整個人在嘔吐,她身前躺著二個刀手,是被沈晚林給殺了。
“前世從未聽說過沈晚林還懂得武功,哦,難怪,有刺客襲殺,沈晚林還能活到婚禮,原來懂得刀法。”裴子云才明白過來。
見遠逃而去孟落公,就是詫異,這人兇狠毒辣,為謀奪上明八清圖一朝果斷對至親下手,為了一線道途可隱忍十數年,可自壞名聲暗中設計外甥,緊接數十人圍殺,一擊不中,有生死危機立刻逃遁,這樣的人,要是在亂世參於爭龍,是有資格成將星,難怪被謝成東選中。
這是,這樣的人,當年是怎麼死在沈振的手裡?
裴子云雖詫異,但這時任務要緊,對著沈晚林說:“你照顧你哥哥,我去殺了這孟落公。”
說完就奔出門去,見門口還有著幾匹馬孤零零站著沒有奔逃,就騎著上去“駕”一聲喊,這馬緊隨遠遠孟落公的身影,追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