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毛糙,以後怎麼主持家務呢?”
日本女人婚後大多不工作,所有家務是主婦全包,包括一日三餐、打掃房間、清理院落、棄置垃圾、澆花種草、放洗澡水、洗滌衣物、接送子女、輔導子女功課、教育子女等等。
她們將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條,將家居安排得舒適妥當,丈夫才得以拋卻家事的紛擾,全身心撲在事業和工作上。
這種對傳統日本女性來說,是很重要的修行。
所以早川多津子才這樣說,只是出了廚房一看,看見女兒早川直美面色慘白,準備向外去,喊住了:“直美,你怎麼了?你現在去哪裡?”
“媽媽,我去看部長。”早川直美顧不上回答,立即收拾好自己東西,向外面衝了出去,但只衝了幾步,又回首拿了便當盒,再次飛速的奔了出去。
很幸運,奔跑的早川直美剛到街上就碰到了去合適的電車。
早川直美沒有猶豫,直接上了電車,這時不是上班高峰期,不過也沒有座位了,當下微踮著抓著吊環。
她其實已經長高了些,以前沒有那樣容易,才喘息了下,就聽見電車上有人在議論。
一對穿著情侶裝的年輕人,正相互聊著。
其中的女生穿一身淺白色的休閒服,臉上有著一顆雀斑,雖不是非常漂亮,但整個人顯現著青春的活力,她現在正對她的男朋友說著:“志男,你怎麼看現在鬧的沸沸揚揚的四條宮切腹事件?”
身高1米7,穿黑色便服的立川都志男摸了摸自己平頭,用不屑的語氣說:“樹理,那還用說嗎?”
“四條宮佳行之死,是由於失去了希望而自殺。”
“如果不是山田信一十三歲連得三大賞,那麼誇張成績,四條宮佳行怎麼會百念而灰而自殺?”
“四條宮佳行在遺言中就寫了,他是因山田信一獲獎,自己落選,受不了打擊才切腹。”
“所以山田信一肯定有著責任,他逃不掉!”
而他的女友生內樹理則不滿,眉一皺,說著:“這雖和山田信一有關,但四條宮佳行是自己承擔不了自殺,又不是山田信一逼著去死。”
“況且報道說,四條宮佳行自己本身就有賭博問題,說不定就是賭博欠下了賭債,一時想不開自殺了,所謂的遺書只是藉口!”
立川都志男撇了撇嘴,說:“不管怎麼說,四條宮佳行用自己的死來抗議山田信一獲得小川賞這事,山田信一難道不應該承擔責任嗎?”
生內樹理堅決站在顏值相對高的山田信一立場上:“山田君的三大賞,是經過權威評委透過,又不是買來的,又有什麼責任?”
兩人爭論,早川直美聽著,小手緊緊握住吊環,默不出聲,臉色蒼白。
等她抵達了山田家,她不由張大了嘴,院門外停了幾輛新聞車,扛著攝像機的媒體人員把鏡頭聚焦到院子,還一連串不間斷“咔擦”拍照。
其中就有東京日報、平安日報、今日快訊等多家知名媒體的記者。
當早川直美髮覺這點,她遲疑了下,走了過去,果然幾個人立刻注意到了她。
“你是誰,是山田君的同學嗎?”
“你知道四條宮切腹事件嗎?”
“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這時,門開啟了,是山田泉美開門,還拿著手機在通話,大聲說著:“直美,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山田泉美雖早有準備,還是嚇的臉色蒼白,連忙進入了裡面,這時周圍記者都蜂擁而至,想要擠過來採訪,門重重關上了。
手機鈴響了,早川直美從包中掏出了手機,接通了:“喂,是部長嗎?我是直美,你還好嗎?”
“我現在您家裡,是的,才來,您不在家嗎?”
“對,我現在不在家,在千葉縣的盡川神社,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了律師過來,會警告對方!”電話傳來裴子云的聲音:“因為我和你都是未成年人,按照法律,媒體無權這樣採訪。”
說著,一個轎車就開了過來,一人下來就對著記者說話,這些記者退了幾步,還是不甘心,不停的拍攝。
這人態度漸漸嚴厲,似乎說了重話,記者才漸漸散去,看到這一幕,早川直美心中安了幾分。
“直美,你趕過來,難道不怕嗎?”電話裡,裴子云似乎知道事態發展:“為了安全,你還是避開些吧!”
早川直美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了勇氣說著:“我不怕,我覺得山田桑沒有錯,這件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