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陣低沉的梵音,幾十個提著棍棒,穿著僧袍的和尚從江東方向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披袈裟,頭上燙著兩排戒疤,耳垂落肩的老和尚。
“覺遠大師!”
看到來人,江生連忙穩住暴躁的情緒,快步迎了上去:“大師,您怎麼來了?”
“阿彌陀佛!江施主對皇覺寺有大恩。”
覺遠雙手合十,向江生行禮,微笑道:“如今施主有難,貧僧與皇覺寺上下自然要鼎力相助。”
“諸位都是出家人,這不太好吧?”
江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做夢都沒想到,皇覺寺的人會跑來給自己助陣,太特馬感動了。
“因果迴圈,施主當日種下的因,才有今日的果,沒什麼不好的。”
覺遠一臉慈祥地擺擺手,隨即看向虞千古等人,悠悠道:“貧僧是皇覺寺當代主持,法號覺遠,今日率領寺中八十一武僧,前來為江施主助戰。”
“什麼情況?”
虞千古和江北眾人懵逼地看著覺遠和他身後那群拿著棍棒的和尚。
出家人六根清淨,不理塵世,怎麼這些和尚卻要來幫江生打架了?
如果是普通和尚也就算了,問題是這些都是皇覺寺的和尚,連主持都跑出來,這是捅了和尚窩啊。
皇覺寺原本在佛教界的地位就非常神聖。
再加上,前段時間皇覺寺的活佛普信修成金身正道成佛,如今皇覺寺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享有聖名。
若是虞千古等人真的傷了皇覺寺的和尚,那絕逼會被天下的佛教徒噴死。
“江生,你太無恥了!”
謝幕反應過來,鄙視地罵道:“你竟然請皇覺寺的高僧做擋箭牌,無恥之極啊!”
星辰宇和楚山等人也都對此嗤之以鼻,都感覺江生讓和尚撐腰,太不要臉了。
“你閉嘴吧!”
江生沒好氣地瞪了謝幕一眼,人家是不請自來,哪裡是他請來的啊?
“大師,這是我虞家和江北武道界與江生之間的恩怨。”
虞千古一臉無語地看著覺遠:“諸位都是出家人,不好好呆在寺廟裡吃齋唸佛,跑來湊什麼熱鬧啊?”
“阿彌陀佛,虞施主此言差矣。”
覺遠一本正經地看著虞千古:“虞施主既然要帶領江北眾人征伐江東,那皇覺寺就在江東境內,貧僧等人也屬於江東人士,理應為保護家園盡一份綿力。”
“更何況,江施主對皇覺寺有大恩,我等就算是出家人,也應該知恩圖報。”
“呵呵!你們這些只會吃齋唸佛的和尚,就算參戰又能有什麼用?”
虞千古不屑地撇嘴,壓根就沒將這些和尚放在眼裡。
“呔!”
聽到這話,覺遠一改之前的慈善面部,爆發出一股恐怖氣勢,直接將身上的袈裟全部震碎,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怒喝道:“姓虞的,你休要狗眼看人低,有種你和老子單挑啊?”
眼睜睜地看著慈眉善目的高僧突然爆衣,變成肌肉猛男,還一副街頭流氓約架的模樣,所有人都傻眼了。
“覺遠大師竟是大宗師強者!”
江生難以置信的盯著覺遠,這才想到當初的普信也非常強大。
當初若非江生找到了普信身上的弱點,以他當時的修為根本無法打敗普信。
也就是說,皇覺寺的僧人之中也有很多武僧,只不過這些僧侶與世無爭,沒多少人知道而已。
“乖乖,這位大師的爆衣神功比我帥多了!”
段牛一臉痴迷地盯著覺遠的背影,讚歎道:“尤其是這一身肌肉,他絕對是一位橫練高手。”
“你……”
虞千古也被覺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有些發懵,估計誰被一個和尚挑戰都會懵逼吧?
“阿彌陀佛,貧僧剛剛失態了。”
上身赤膊的覺遠再次恢復和藹的面目,平靜道:“還是那句話,如果虞施主是要帶領江北眾人征伐江東,那貧僧和皇覺寺的僧侶勢會與江施主並肩作戰到底。”
面對這種場面,江北陣營中有人不少動搖了。
他們可以為了利益對付江生,但卻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和尚出手,尤其還是皇覺寺的和尚。
此時虞千古也感覺有些頭疼,咬牙切齒地吼道:“江生,你個無膽鼠輩,躲在這些和尚背後算什麼本事,有種你……”
“轟隆隆!”
沒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