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息怒,江東方面正在調查關於炮擊的事情,早晚都會有結果。”
紀常遠打斷罵罵咧咧的老爺子,提醒道:“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您要如何嚮明月交代,我估計那丫頭回來後一定會發飆。”
“混賬!老子是爺爺,用得著向孫女交代嗎?”
紀老爺子怒喝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而且這件事與我和紀家沒有任何關係,明月要是敢無理取鬧,我絕對不會對她客氣。”
“您確定嗎?”
紀常遠怪異地看著老爺子。
“當然確定,我可是爺爺。”
紀老爺子一本正經地回應,整理一下衣服後,大聲喊道:“來人,立刻將我這裡的值錢東西都搬到庫房。”
聽到這話,紀常遠翻了個白眼。
搞了半天老爺子是外強中乾,擔心明月回來打砸作鬧要提前轉移財產。
“還愣著幹什麼呢?”
看到紀常遠站在原地發呆,紀老爺子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催促:“趕緊安排人把我這裡的古董字畫啥的全都搬到庫房去,這些可都是我攢了一輩子的收藏,千萬不能損毀。”
紀常遠也不廢話,立刻安排人幫老爺子搬東西,順便將自己院子裡的寶貝也轉移一下。
凌晨四點多,一路風馳電掣的青龍幾乎將油門踩廢,載著紀明月和小媛回到了金陵。
“青龍,把車子的油箱給我卸下來。”
下車後,紀明月面無表情地下達命令。
“小姐,你想幹什麼?”
青龍忐忑地看著紀明月。
“小姐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小媛也連忙開口勸阻,火燒紀王府可不是小事兒,紀明月要真的這麼幹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不要廢話,我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
紀明月冷冷地看向青龍和小媛:“我還不需要你們教我怎麼做事兒。”
“好吧!”
青龍無奈地看了小媛一眼,運功直接將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油箱暴力拆下。
小媛則是瘋狂地發資訊,通報紀明月的情況,誰也不知道紀明月發起瘋來能幹出什麼事情?
紀老爺子的院子中,老爺子與紀常遠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喝茶,等待紀明月歸來。
“瞧瞧你那慫樣,虧你還是家主,太沒定力了。”
看著不安的紀常遠,紀老爺子不滿地訓斥:“炮擊的事情與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與明月說明情況即可,你慌什麼啊?”
“你要是不慌,那為什麼將院子裡的東西都轉移出去?”
紀常遠小聲質疑,擔憂道:“明月可是說過,如果您敢炸江生的老巢,那她就燒你的院子,我怕明月來真的!”
“哼!她敢。”
紀老爺子冷哼一聲,霸氣道:“老子問心無愧,我就不信明月會無理取鬧到那種程度。”
“敢火燒紀王府,就算我再怎麼寵她,族人和家法也不會慣著她。”
“您老說得對,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先回去吧!”
紀常遠試探性地問道:“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您想怎麼教訓明月都行,我就沒必要在場了。”
“咳,那不行。”
紀老爺子乾咳一聲,端起茶杯,小聲道:“你畢竟是明月的父親,關鍵時刻還是能幫我抵擋一下。”
紀常遠無奈嘆氣,老爺子終究還是犯怵,讓他陪在這邊壯膽。
“父,父親……”
就在這時,紀常遠收到資訊,猛地起身,緊張道:“下面人彙報,說明月扛著汽車油箱向您這裡來了。”
“這丫頭竟然來真的。”
聽到這話,紀老爺子手一抖,茶水灑了一地,也裝不下去了,忐忑地檢視四周:“你安排的消防人員都就位了嗎?兩輛水車夠用不?”
“明月可以放火,但我們絕對不能讓事態惡化,必須將影響消除在這個院子裡。”
“放心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我心裡依舊沒底啊!”
紀常遠先是點頭,又連忙搖頭:“誰也不知道明月發起瘋了會做什麼,我又不能對她動手?”
“你敢對明月動手,我就廢了你!”
紀老爺子狠狠地瞪了紀常遠一眼,鬱悶道:“我太委屈了!”
紀老爺子如臨大敵地盯著院門口:“我就是圖個痛快,說了一句騷話,哪能想到還真有人炸了江生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