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隱匿行蹤。
再說了,帝國那邊有夏瀾在,蘇書不認為夜襲成員會遇到多大的危險。
……
與此同時,帝都警備所內。
“你們好,我叫蘭,比各位遲來一步,還請多見諒。”
大廳內,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溫柔響起,一個容貌俊美得宛若天神般的金髮男子優雅地朝著坐在正上方的夏瀾行禮。
隨著蘭抵達帝都,原狩人部隊的成員除艾斯德斯之外,全都到齊了。
比狩人之名更可怕,這支由帝具使組成的可怕部隊被冠以黑惡之劍的名頭,而更離譜的是,這個讓人皺眉不已的名字,竟然是夏瀾自己取的。
雖然是受到蘇書記憶的影響,只是之前無意識的行為,但夏瀾還是為自己內心的陰暗面感到心悸。
狩人部隊……不對,黑惡之劍部隊裡面有好人嗎?
根據夏瀾對原著的瞭解,遠離帝國本土出身海軍的威爾算是一個有良知的熱血青年,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推心置腹,畢竟威爾跟黑瞳走得很近,而黑瞳無疑是一個危險分子,至於被蘇書天天洗腦早已淪為忠心耿耿的傀儡的賽琉,那自不用說。
必須要有一個真正的心腹才行。
不知不覺中,夏瀾也開始有了培養自身勢力的念頭,或許真是受到了蘇書的影響,不過對於自己眼下的情勢而言,有一個得力幫手輔佐自己是很重要的,畢竟她失去了帝具,而且自身又沒有實力,倘若獨自遇到危機,那可就完蛋了。
結果顯而易見,曾在農村擔任教師的蘭是她唯一的選擇。
蘭的立場很微妙,雖然身在帝國陣營,但卻不是打手那麼簡單,而是想以不用讓人民流血的更和平的方式,試圖從內部改變帝國現狀的改革者。
說實話,從內部修正動亂,這樣想法很對夏瀾的胃口,甚至,她忍不住在懷疑,此次試煉的生路是否就在這裡?
倘若帝國從內部被修正之後,那麼外部的革命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倘若連試煉本身都變成了偽命題的話,那麼生路或許就會浮出水面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夏瀾從未有過像這樣龐大的野心,但隨著如今地位的上升和觀念的轉變,以及懷著拯救所有人的目標,這樣的野心又似乎理所當然了。
夏瀾凝視著蘭。
同樣,蘭也在謹慎小心地觀察著夏瀾。
在抵達帝都之前,蘭便對‘艾莉亞’調查了一番,與傳聞中為人民帶來福音的救世女神的神棍印象不同,眼前的這個金髮少女朝他投來的眼神,裡面所飽含的絕不是想象中欺世盜名愚弄世人的態度,而是在認真思考著清澈的東西。
沒錯,夏瀾此刻的眼神非常清澈乾淨,沒有被世界的灰暗所籠罩,從某意義上來說,置身在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卻完全不受黑暗的汙染,這樣的人,確實能用‘聖女’來形容了。
有意思。
蘭毫不吝嗇地朝夏瀾回以一個真摯的善意微笑,他開始期待了,如果出身於帝國高層的大臣之女真是如此女神,那麼自己欲要從內部變革帝國的執念或許真的有機會被實現。
……
“愚蠢,如果有人相信這種白痴,那肯定也是個白痴。”
另一邊,蘇書和張昊提前行動,兩人秘密抵達帝都的地下據點,同時透過情報網得知黑惡之劍成員已經到齊的訊息。
蘇書手上拿著探子送來的畫像,圖上所繪的金髮男子正是蘭。
“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能讓世界不流血的內部變革。”蘇書不以為然地扔掉了手中的畫像,不屑道:“而據我所知,這個傢伙想要從核心改變世界,卻不懂人心的複雜,更小瞧了這個世界的黑暗,所以他註定會被世界拋棄,淪為一個被世人遺忘的小角色,我們沒必要把重心放在他身上。”
這是蘇書給予蘭的評價,沒有貶低的意思,只是說出事實罷了,畢竟他可曾是一手釀成世界級大動亂並被萬人高呼萬歲的皇帝陛下,所以他認為自己完全有資格評價這個世界的每一個生靈。
“真是奇了怪了。”張昊撇嘴道:“夏瀾,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毒舌了?”
蘇書隨口敷衍道:“大概是因為蘇書,他讓我的思想變得更加成熟了吧。”
“的確……蘇書那個瘋子的確很讓人受不了……”張昊忍不住好奇道:“不過話說回來,你跟蘇書到底是什麼關係?可別忽悠我,來之前在電影院的時候,我都發現你們倆偷偷摸摸親熱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