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珍依言舉起酒杯,奇怪的看了看席老頭手中的啤酒杯:“爸,你不是最討厭啤酒的嘛。怎麼拿起了哥哥的啤酒杯?”
“哈……哈……”席老頭低頭看了看,連忙將啤酒杯放下,拿起自己面前盛滿了白酒的陶瓷小盅,乾笑了兩聲:“剛才沒注意,給拿錯了。來,何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何?先生?”聽到席老頭的話,我端著酒杯的手不由僵在了半空,這老頭不會是成心想給我難堪吧?前面才叫我凌先生,這後面就給我變成了何先生?該不會是變著法子想要提醒我。只有那個姓何才是他們席家的正宗女婿?
“爸!人家姓凌,不是姓何,你怎麼叫人家何先生啊!”允珍放下酒杯,不滿地看了席老頭一眼,大概她也和我產生了同樣地念頭吧。
“啊……你看,我這真是老糊塗了。凌先生,你千萬不要誤會啊。為了表示歉意。老頭我這就先幹為盡了!”席老頭愣了下,尷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杯中的酒一口喝掉。
看席老頭的樣子,似乎也不是有意那樣說,我當然也是一口乾了。剛放下酒杯,席老頭就站起來為我斟酒。我連忙也站了起來,客套道:“伯父,這怎麼好意思,應當是我為你斟酒才對。”
“沒事沒事。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不要客氣!”席老頭一邊應著,眼睛卻不斷向著飯廳的門口瞟去。
“伯父,你怎麼了?”我好奇的向門外看去,飯廳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允珍似乎也察覺到了她老爸地異常,忙出聲問道:“爸,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席老頭連忙將眼睛轉了回來,又是兩聲乾笑:“哈哈。我沒事,來,我們再乾一杯吧!”
席老頭越是那樣極力的掩飾,我心裡越是感到奇怪,看席老頭那心不在焉地樣子,該不會是跟剛才地那陣敲門聲有關吧?
似乎是為了回應我的猜測。只聽一聲巨響,一個人影猛的滾進了飯廳。
“哥!你怎麼了!”允珍驚叫著將那個人影扶了起來。卻不正是那個耳環哥哥,只不過現在他的臉頰胖了不少,還有兩行鮮紅的液體從鼻子裡滾滾湧出。
我正要幫允珍去扶她的哥哥,卻聽飯廳門口傳來一聲暴喝:“我操你xx!”接著,一個黑影夾著勁風從我眼前掠過,重重砸在了飯桌上。一時間,飯廳裡響起了一陣陣清脆的響聲。這一眨眼間,我還沒動過幾筷子,允珍精心烹製地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已經全部貢獻給了土地公公。
再定睛一看。這個天外飛仙卻是那個金毛弟弟。這個還算彪悍的金毛小子。這時卻是直直躺在飯桌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他白色的體恤上,清晰的印著一個黑色的大碼腳印。
金毛咬牙切齒地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一絲猩紅的液體由嘴角緩緩溢位。看來,踢在他胸口的一腳可是滿了力道啊。
我靠!今天這演地是哪一齣戲?先是《三堂會審》,接著又來了個《鴻門宴》。眼看著現在大概又要來一出全武行了。今天遇見的這都叫什麼事啊!看著灑滿了一地,翡紅翠綠的香噴噴菜餚,我的心頭一陣火起,怎麼說,這也算是允珍給我做的特殊愛心便當吧!可憐我的肚子啊,那才填了一分飽啊,允珍特別為我燉地湯偶可是一口都沒沾啊!我的眼睛直直盯著那尾完整的紅燒鯉魚,可惜啊!
還沒等我感慨完,一雙大腳從鯉魚身上踩過。那尾鮮紅誘人的鯉魚頓時粉身碎骨,壯烈成仁。我抬頭怒視,這雙腳的主人卻原來是席家老頭啊。席老頭一臉惶惶神色,一邊將金毛扶下了餐桌,緊張的問道:“老三,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裡?”
金毛還算是有點骨氣,很光棍地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絲,狠狠瞪著門口,一邊回答老爹的問話:“爸,你放心!我沒事!”
一個雄渾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接上了金毛的話茬:“席老頭,你兒子是沒事,不過你可就有事了!而且,我可是把話撩在這了,今晚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地答覆,那麼你一家五口就準備上明天地社會版頭條吧!”
另有一個聲音急忙從後面接了上來,就象是唱雙簧一樣:“老大,上什麼頭條啊!”
“啪!”似乎是誰的腦袋被拍了一巴掌,接著那個雄渾地聲音暴起了粗口:“我操。還能上什麼頭條?我讓你準備的汽油有沒有帶?”
“老大,你吩咐的我那裡敢不帶。”
我聞聲抬頭,只見在飯廳門口。正站著一幫兇神惡煞的大塊頭。一個站在最前面地高大男人,身穿一件黑色西裝,西裝裡面是一件花襯衫,最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