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運足力氣,一腳將門踢開,迅速將整個休息室的狀況置於自己視野範圍以及槍口的射傷範圍內,結果在他預料之中——空空如也!
接著他又迅速轉身,一腳將洗漱間的門踹開,這一次結果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洗漱間裡也是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張之謙一個激靈,同時他感到頭一陣發懵,然後他掉頭衝出休息室,發瘋似的朝樓梯口跑去。
漫長的樓道里空無一人,也就是說原本守在急救室門外的助手白靈也不見了,張之謙急速地奔跑著,同時他那種不祥的預感正像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他裹起來之後再慢慢地收緊,他感覺到有些窒息。
“砰!”
他撞開了急救室的毛玻璃門,眼前的一幕讓他感覺身體一下跌進了冰窟窿裡:室內一片狼藉,原本插在中毒司機手背上的輸液管被拔掉了,針頭“刺刺”地噴著白色液體;原本扣在司機嘴上的氧氣罩被拿開丟在一旁,司機臉色青紫,雙眼怒睜著,眼珠子幾乎要迸了出來;司機的雙腳裸露在空氣裡,被子被踢在一旁;司機的腹部還插著一把剪刀,刀口與身體接觸的地方“汩汩”地向外冒著血,白色床單被染成了鮮紅色……
預感變成了現實!張之謙的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他搖晃了一下斜倒在了身邊的門框上,手裡的槍也垂了下來……
這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傳來了白靈的一聲尖叫:“啊!怎麼會這樣?”
張之謙沒有言語,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負責去機場接機的隊員周小漁提著個皮箱拐上樓梯,他急匆匆地走過來,說道:“隊長,血清拿到了!”
張之謙沒有回頭,顯然他還沒有從痛苦中擺脫出來,只是費勁地擺擺手,聲音低沉地道:“不需要了!”
“啊?”周小漁驚呼一聲,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張之謙猛然轉過身,眼神直勾勾地道:“快去……保護洪夕兒!”
白靈愣了一下,立刻醒悟過來,恭恭敬敬地敬了個軍禮,道:“是!”
白衣夜哭女(10)
聽完張之謙的敘述,老局長沒有說話,緩緩地站起身,默默地走到窗戶跟前,將視線投向了外面。經過大約兩分鐘的沉思之後,老局長回過頭來,眉頭緊皺了起來。
“也就是說,你中了那個夜哭女的調虎離山之計?”
老局長的結論很確切,張之謙由衷地點了點頭:“是的!”
“那你對這個夜哭女有什麼看法?”
張之謙一愣,道:“看法?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說,你認為這個夜哭女在整個過程裡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主犯還是同謀?”
“當然是同謀了!”
“也就是說,你認為真正讓司機一刀斃命的另有其人?”
“應該是!因為當時的時間很短,夜哭女不可能有作案的時間!”
“你看清夜哭女的樣子了嗎?”
“沒有!”
“能畫出來嗎?”
“不能!”
老局長一愣:“為什麼?”
張之謙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在回憶那段痛苦的記憶:“那個人就像一個殭屍,臉也像一張白紙,除此之外,毫無特點可言!”
老局長嘆了口氣,道:“司機死了,看來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張之謙沒有說話,頭埋得更低了。
“想過嗎?下一步該怎麼做?”
聽了老局長的問話,張之謙抬起頭,道:“我覺得,有必要再從洪老先生的女兒身上找找,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洪夕兒?”
“是的。”
“她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我交代過了,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聽了張之謙的話,老局長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笑意,他的笑完全是針對張之謙的,是一個長者對晚輩慈愛的笑,由衷而又充滿希望的。當然,作為學生的張之謙已經不止一次見過老師臉上出現這樣的笑容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老師,您為什麼笑了?”
張之謙從警校畢業後,還沒有退休的老局長看中了他,主動收他為學生,當然張之謙更是受益匪淺。他能夠順順當當脫穎而出,老局長是功不可沒的,所以在工作之餘,張之謙更喜歡稱老局長為“老師”。這些年來他們已經建立起超出上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