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幾日不見睿王,想起他這個人,心底五味雜陳,到底是何感情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日被我刺傷,又為我而左手負傷,不知現下如何。他斷然沒有死的,要不然這軍中不會這麼平靜。但究竟怎樣了?我卻始終不願向終日守著照顧我的杜若楠問及此事。
月華如水,我吹滅燭火,靜靜感受著帳外的一片盈亮,杜若楠今夜值夜不在帳中,只留我一人。
遠遠地有一陣熟悉的磔磔靴聲穿透帳外雜聲傳到我耳中,心徒然緊繃,側耳傾聽。
那聲音在不遠處停下,半晌再無動靜,我心中竟湧起些許莫名的失望。遂勉力起身,慢慢走向帳門,猶豫片刻將門簾掀起。
門外之人徒然見我掀簾出現似乎一驚,淡然淺笑:“還以為你休息了。”那語氣神態猶如閒話家常般淡然,似乎忘了上一次見面我才刺殺過他。
我未答話,藉著夜色將他上下仔細打量,依舊挺拔的身形被攏在玄黑大麾下,深邃眉目含笑看我,不見半分受傷頹靡跡象。
“還以為你死了!”我冷冷回道。
他見我直至看向他左胸,眼裡閃出異樣光華,會意一笑,舉頭看清亮月華道:“今夜月色不錯,不如出去走走。”言畢不由分說,便邁步先走開。
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咬牙提步跟了上去。
無垠暗夜中,月華灑下之處如披上一層淺淺地白霜,隨處可見的淺紫藍小花將月華反射出清冷的色調,如夢如幻。
遠離了營地的喧囂,睿王止步於一座小山丘頂,我上前與他並肩而立。
夜風颯颯,明月千里。
他極目這片廣袤原野,靜默片刻,隨即解開大麾,轉身便用其將我裹住。一股陽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