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站起身便往東北方跑去。
“哎!你要去哪?站住!”杜若楠在身後著急喊道。
“你看,這有一隻!”我跑到林間,拾起那隻被我扔落的鞋,對隨後光腳趕到的杜若楠說道。
杜若楠拿著這隻鞋,臉色陰晴不定,我便趁她凝神思索之際又往前奔去:“再往前找找!”
“站住!你別跑!”杜若楠在我身後急切地喊道,但是林密又枯藤雜草纏繞,不好施展輕功,又加上她是一隻腳光著跑,地上枯藤硬刺不少,她躲躲讓讓地追了半天,始終沒追上我。
眼看就要跑到林子的盡頭,已經聽見嘈雜的人聲,想到戰俘營就在前方,我一陣歡欣。容不得喘口氣歇息,只顧撥開樹葉雜草往前奔。
已到樹林盡頭,面前頓時開闊,我卻傻傻怔住,面前喧囂的人群也突然安靜下來,隨即爆發出一陣喝彩和嚷叫。
面前這群人依舊身著月離族衣飾,但他們,絕不是烏月離俘虜!
這群衣月離族服飾的男子密密圍成一個圈,中間兩個赤膊的男子站在一處,正擺開架勢準備摔跤比試。
我的突然闖入讓在場所有人都愣神片刻,隨即便是一片騷動喝彩。
餘暉映照著那兩人健碩的身材,其中年輕一人突然笑道:“哈哈哈......孟格,上天怕我們勝負不分,特意送來一個禮物!”
另一中年男子也笑道:“好!就以她做賭注!”
我一驚,急忙掉頭回跑,匍一轉身便被兩個彪形大漢如老鷹捉小雞般鉗住。我怒罵著叫他們將我放開,又引得陣陣大笑。
“呼啦”從樹叢裡又竄出一人,正是追趕我而至的杜若楠,她喘氣不止地嚷道:
“你......”剛說出一個字便呆住,正色怒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把她放開!”
擂臺上的健壯男子將杜若楠輕佻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向對手言道:“孟格,這下又多了一個,這賭注實在划算得很。這場比試我可是贏定了!”
杜若楠被他窺見赤著的右腳一時臉紅,更多了分怒意:“我乃景國右路軍杜將軍,現在命令你們把她放了!”
杜若楠此刻身著水藍色窄袖短襖上下裙裝,儼然一個景國普通民女模樣,從哪裡看都不像個將軍。此話一出即刻引得在場所有男人爆發出陣陣鬨笑。
擂臺中間那兩人更是笑得猖狂,杜若楠徒然一怒,飛身上前一腳將抓我的男子踢翻,拉我便跑,回身卻直直撞上從擂臺躍下的年輕男子。
“美人,這麼快便要急著離開,實在傷人心哪!去哪裡?”他笑得極其淫邪。
杜若楠不說話,直接行動,狠狠一腳踹去,他回身閃開隨即一翻手腕反而後發制人,將杜若楠玉足牢牢握住。
杜若楠驚怒交加之下,只得將我推開,揮掌擊去,迫得那人將她放開。
二人纏鬥到一起,可那男子體力上佔優勢,眼看杜若楠漸漸落了下風,我急道:“若楠,別打了,快走!不然我們都完了!”
鬥得□乏術的杜若楠焦急瞥了我一眼,果斷借那男子掌力奮力躍至人群之外,回身奔入樹叢。
“把她抓回來!”那男子怒吼著吩咐道。
幾個士兵聽命追進了樹林。杜若楠知道方向應該很快就能回到景軍大營,我這才鬆了口氣,如若我們兩人都被制住,後果不堪設想。
擂臺上兩人罵罵咧咧開始了比試,圍觀人震天的吼聲震得我頭暈腦脹。兩個回合下來,那個年輕男子已是佔優幾分,幾個精彩的摜摔他便贏得了這場比試。
“延克圖,你贏了,她歸你了!”那個中年男子豪放言道。
我焦急望向樹林方向,杜若楠怎麼還沒來?
那個叫延克圖的年輕男子已大笑著向我走來,他結實的古銅色胸肌被夕陽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有顆顆汗珠滾落,眼裡充滿了野性和慾望。
我心下慌張,退後半步:“慢著!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是烏月離女子,是要獻入京城的。你最好打消了那些念頭!”
那年輕男子極為放肆地大笑起來,輕薄地打量著我這身漢人裝扮:“獻入京城給那些景國人?呵呵。。。。。。既是月離族女子,,倒不如,跟了我,怎樣?”
我狠狠咬唇,突然鎮定了幾分,輕笑道:“其實我也不願意入京。不過,方才二位的比試,我覺得不公!若是讓我選,我倒願意選他!”我伸手指向方才和延克圖比武的中年漢子。
那漢子微微一怔,延克圖則頗為不悅地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