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寵的目的,而這也是康熙想要的,進宮的女人越多,表示聯盟就越穩固。
他雖然不喜歡平貴人,卻因為她是赫舍裡家的女兒就照顧遷就。就如鈕祜碌皇后,當初鈕氏皇后生不出孩子而是他默許的,她為繼後,若是生出子嗣,也是嫡子,到了那時候,豈不是威脅到保成的地位。感情是一碼事,而政治制衡又是另一碼事。他對佟慧珠有感情,許了她最後的願望,可同樣也沒有進封佟慧珠為皇后。皇貴妃的兒子和皇后的兒子差別就大了。
明憲,這個小名叫多了,便有些忽視了她的大名別楚克。這是他第一個打心眼裡喜歡,喜歡的一日不見便覺得想的慌的女人。這是什麼?也許可以稱之為愛。即便如此,他還是得制衡後宮,不會因為喜愛明憲便獨寵六宮,也不會因為喜歡明憲,就讓十一阿哥的地位威脅到太子。他的思緒冷靜的極端理智。
這次明憲被陷害,他也知道是誰搞的鬼,不過是平貴人想要藉由此進一步上位,而惠妃從中推波助瀾而已。平貴人,他不會處置,畢竟是赫舍裡家的,但是想要面見天顏,更進一步卻是不要想了。至於惠妃。。。。。尋了個由頭,發作一通,禁了足以示懲戒。大阿哥越發的大了,若是駁斥的惠妃太沒了面子,恐大阿哥也不大好看。
心結解開,兩人感情自是比以前更加的好了。
清晨,喜翠來叫起,在簾子外面叫了半晌,康熙卻從裡面走了出來,喜翠嚇了一跳,心裡卻是暗暗欣喜。主子和皇上終於和好如初了,他們做下人的也跟著高興。雖說主子被禁足永壽宮這幾個月,由於主子先前的種種手段,將永壽宮圍得鐵桶一般,宮務上事事安排的有條有理,讓四妃有些無從下手。然後宮的女人終究是有寵才能活的更好啊。想到這,喜翠不由得喜上眉梢。
蘇寧大著肚子,脂粉也不塗,卻有一種格外的清新脫俗,洗去鉛華的純淨之感。
喜翠正給蘇寧梳著頭髮,卻見康熙一臉好奇的湊上來,拿過喜翠手裡的白玉梳子,示意她下去,親自給蘇寧梳妝起頭髮來。
蘇寧的頭髮又黑又長,流瀉在手中像是緞子一般,格外的好看。康熙雖沒有侍奉過別人,但是手法卻極為輕柔,不禁笑道:“昔日聽聞漢武帝誇讚衛夫人‘美哉,秀髮!’,朕今日卻覺得明兒的頭髮絲毫不輸給衛夫人。”
蘇寧一僵,他將她比作衛夫人,可知那衛夫人的下場如何?
康熙抬頭,正看見銅鏡中的人兒怔忪著,心中瞭然,從身後擁住蘇寧:“明兒不會是陳阿嬌,落得‘長門自是無梳洗’的下場,也不會是衛夫人,色衰而愛遲,自縊而終。”
抬起頭,看著鏡子裡映出的那個男人,忽的莞爾一笑:“那皇上將我當做什麼?”
長嘆一聲:“你是朕的長孫皇后,也是朕的陰麗華。”
一時間,溫馨的氣氛圍繞著兩人,不管將來康熙與蘇寧的關係會如何,至少現在這一刻彼此相待都是真心,絕無半分假意。直到很久以後,康熙一直都會想到這一刻,他有著最愛的女人,相依相偎,彷彿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人,沒有朝廷,沒有後妃,沒有身份的牽絆。這份寧謐,這份溫然讓他一直不曾忘卻。
。。。。。。。
康熙折騰了半天,也沒編好一個鞭子,赧然的笑了笑,將手中的梳子交給了喜翠。
那笑容在蘇寧的心裡,是如此的深刻,她的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把自己產生的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忘卻掉。
“雖然朕不會梳頭,不過幫你挑個簪子還是會的。”康熙笑著說,然後從袖口中翻出一隻青玉簪子,給蘇寧插在濃密如雲的髮間。這簪子很是樸實,雕刻成一朵兩心花的模樣,雕工很是簡陋,蘇寧不由得有些懷疑這是康熙自己刻著玩的。
看到蘇寧懷疑的眼神,康熙摸摸鼻子:“原來閒暇的時候刻刻印章還好,這雕簪子果然不是朕的強項。”
這簪子還真是他親手雕刻的。蘇寧望著康熙,心裡五味沉雜,她做了那麼多戲,這一刻,才真的是感動了。
如果沒有主神,如果沒有那麼多嬪妃,她會不會。。。。。。
不,不,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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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早晨從永壽宮離開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宮裡的各個角落。接下來的半個月,皇帝都是宿在永壽宮。皇貴妃重新得寵,那起子踩低捧高的奴才們被蘇寧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惠妃被禁足,蘇寧收回宮務,可想而知,四妃的表情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