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敏小主不過就是個貴人,竟然也敢給主子甩臉子。”
“無妨的,蘭敏性子純真,壓不住人,保不定就是她屋子裡伺候的人驕傲了。再說蘭敏今日侍寢,是該好好準備準備。”
喜翠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我的好主子,您快警醒警醒吧。本來主子是新進宮位分最高的,真不知萬歲爺怎麼想的。那敏小主姿色不過中上,哪有娘娘這般。。。”
“好啦,萬歲爺自有萬歲爺的打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夠進宮侍候萬歲爺,便是本宮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蘭敏性子一向跳脫,不懂看人眼色,一派天真。此番若真能夠一朝得寵,本宮也算是放下擔心了。”蘇寧說完此話,看了看身後假山的一個陰影,暗自笑了笑。
這話多一半都是真心,也非假話。後宮女子生存不易,她到底還有個皇貴妃的姐姐照看著。可是蘭敏,永貴人他們又有什麼呢?爭寵也不過是為了活的更好一點的無奈罷了。
走的遠了,假山後的陰影才鑽出來,一溜煙兒得沒了影。
“咦?是你?”
迎面進入蘇寧眼簾的赫然便是那日在海棠林裡遇見的太子胤礽。他今日穿著一身褐色袍子,帶著圓瓜小帽,見到蘇寧。驚在當地,臉上掠過一臉的喜色,隨即看到蘇寧的裝扮,漸漸僵住了臉。
蘇寧後面的宮女連忙跪下:“給太子爺請安,太子爺吉祥。”
蘇寧是妃位,按說應該是皇子給蘇寧行禮。然而太子卻是不同的,這位二阿哥是先皇后赫舍裡的兒子,早早的被立為太子,身份尊貴。蘇寧只行了半禮。
“看你樣子,竟是成了孤的母妃?”胤礽臉色難看之極,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喜翠一看不好,不知自己主子哪裡得罪了這個煞神,急忙起身道:“太子爺,我們主子是永壽宮的佟妃娘娘,不知我們主子哪裡得罪了太子爺,請太子爺寬宏大量。”
胤礽看著蘇寧恍若神仙妃子一般的臉,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咬緊牙齒:“原來是佟母妃,兒臣失敬了!”
蘇寧福了福身:“不敢當太子爺大禮,本宮還有事,便先回永壽宮了。”
“等等!”
“不知太子爺還有什麼吩咐?”
胤礽目光陰晴不定:“你就是一等承恩公佟國維的女兒?”
“本宮正是。”蘇寧頓了一頓道:“敢問太子爺一件事,不知與我同時選秀的富察圖雅如可還好?”
胤礽想了想:“富察圖雅如,孤怎的認識這個人?”
身邊的太監小聲在胤礽耳旁說著了幾句,胤礽恍然大悟:“母妃說的可是孤的富察格格?”
蘇寧點點頭:“正是的。富察格格與本宮選秀時,情同姐妹,故而由此一問。”
“母妃放心吧,富察格格好的很。”
蘇寧也知道不能與這個煞星太過糾纏,不然皇子與年輕的妃嬪說話過多總是不大好的。於是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留下胤礽站在那,看著蘇寧的背影,目光陰晴不定,最後恨離開。
回到旒慶宮的胤礽無視了上前迎接的太子妃石氏,靴子一扔,躺在床上,生著悶氣。石氏小心翼翼的上前,端著一杯茶水:“爺今日是怎的了?火氣這麼大?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胤礽豁然起身,直視著石氏:“上回選秀,皇額娘賜了兩個格格下來?”
石氏一向是個賢惠的:“回爺的話,皇額娘是送了兩個來,一個是姓富察,一個姓伊爾根覺羅,都是滿軍旗的。前幾日妾身與爺說過的,想來爺是政務繁忙,累的很了,便忘記了。新來的妹妹,妾身都已經安置好,爺要召哪個,妾身好讓妹妹們做做準備。”
胤礽想了想:“叫那個富察氏來。”
“嗻!”
“她真這麼說?”康熙盤腿正批著摺子,聽著李德全的話,摺子也不管了,反倒是津津有味的笑著。
李德全伏著身子:“回萬歲爺的話,此事千真萬確,老奴並沒有聽錯。佟主子話語間,好似一點醋意都沒有。”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康熙玩味的笑笑:“她現在倒是成了個會說話的,明明小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還敢跟朕要禮物來著。”
李德全抬起頭,見康熙語氣淡淡的,眉眼間卻都是笑意,便知道並不是康熙厭棄了那位佟主子。也是,就那個模樣,他一個太監看了,恨不得自己不是男人,更何況是萬歲爺呢。
“佟主子今日去給太后主子和皇貴主兒請了安,又去看望了各宮主子娘娘。老奴才從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