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冒失。”艾米麗聽吉樂這麼一說,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見他已低頭去擺放那些經圈,不禁想到:“他與汗巴烏託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為何那個趕車的哥哥,對此事似乎有意避而不談呢?……”這些問題,自打色須寺的羅汗堂開始,就一直追隨著她,使她決心要探個究竟。
不一會兒,吉樂已把所有的經圈,都在祭壇邊擺放好,重新回到艾米麗的身後對她執手合十:“施主還想聽嗎?剛才因來人打斷說法,失敬了。”
“當然想聽,這觀音菩薩的三目和多臂的說法怎樣?”艾米麗喜歡聽吉樂說法,那充滿剛毅而磁性的話語,能久久縈繞在她的耳畔,使她對佛有了越來越深的瞭解和感悟。
只聽吉樂說道:“吾量千尊,凖提菩薩這三目之說,分別表以理、智、事三義,或表佛、金剛、蓮花三部。又表具足佛眼、法眼、慧眼三眼;也表不縱不橫,三謗一如平等的涵義。”
他換了一個方位,對畫中的凖提菩薩又拜了一拜,說道:“左右上二手的說法為印:表此尊於六觀音中,主要以度化人道為主,他以破三障,示現三眼之智,來說法利生;右邊第二手結施無畏印,右掌五根手指開立:表五智的光明,施予一切眾生無畏;右第三手持劍:表能以智慧劍來降伏四魔三障,破除三毒、五欲等煩惱;右第四手持念珠:表智慧,亦錶轉法輪之義;右第五手持吉祥果:表圓滿萬行萬善的種子;右第六手持鉞斧:此斧能摧破一切,以此來表證凖提菩薩能摧破無明與難斷的惑障,沒有餘漏。”說到這兒,他停下來看了看沉思中艾米麗。
艾米麗正聽得出神入畫,忽然見他住口不說了,便用奇怪的眼光也看向他,尋思著:“這不會又在玩什麼驅魔的把戲吧,要真是那樣我可不怕,這兒有十二臂的觀音替我震邪,嘿嘿。”這樣想著,稚嫩的眼神自然流露出來,將其出賣。
“女施主是否曾遭受到什麼不測嗎?”青年法師專注地看著艾米麗的眼神,似乎窺見了她的內心。
“正是。”於是,艾米麗便簡要地把她在竹慶寺生病,晚上瑜珈師怎樣為她驅魔,以及剛才她的想法統統向吉樂述說了一遍。
“阿彌陀佛,吾量千尊,女施主受驚了。那麼接下來凖提菩薩的左邊六手我就不用再說了。”青年法師彈塵起步將要離去。
“吉樂法師。”艾米麗不解地喊了他一聲:“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答案已在女施主的腦中。那左手一至六臂分別持有如意、蓮花、澡罐、罥索、法輪,它們無一不在為施主化解心中的煩憂,慢慢去體會,日後自會明白。”說完他向艾米麗執手合十,扶袖而去。
留下艾米麗一人站在那兒,她仰望著壁上的十二臂準提佛母畫,吉樂的話仍在她耳際迴響著,細細地品味其中的意喻:“是了,如意、蓮花、澡罐都是吉祥、智慧的象徵;罥索、法輪乃是用來嚴懲、驅魔的法器。我是得益於它們的保佑,解除了心中的煩憂。”她這樣想著,禪著,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經筒的跟前,用手緩緩地虔誠地轉動起它們。
“你在這兒幹什麼?”背後一聲輕喚,她轉臉望去,便不覺一楞,接著是一陣欣喜,剛要說話卻欲言又止,轉即又迴歸了常態:“啊,是你啊,小娃子呢?”
來人確是汗巴烏託,他正因自已只顧幫忙寺裡的祭祀,回頭卻不見了艾米麗,急得他什麼似的,恰好看見小娃子來找他,才急忙趕來:“嗨,快跟我來,寺院正在隆重舉行祭典活動,跳神表演馬上就要開始啦。”
艾米麗聽他這麼一說,一下興奮起來,什麼煩憂都被立馬拋到了腦後,一陣風似的跟著他,跑向了寺院的大廣場。
老遠他們就已聽到從寺院的廣場上,傳來陣陣的大鼓和鎖吶聲。大鼓低沉而有力,越發顯襯出鎖吶那高亢入雲的吹奏聲。
當他們趕到時,這兒已聚集了眾多前來觀看的藏民,裡面甚至還有戴紅櫻帽的。他們個個臉上無比的喜氣,凝注著正在舉行的跳神儀式。
汗巴烏託帶著艾米麗穿過擁擠的人群,登上位於廣場旁邊最近的一座寺廟的樓頂:“哈哈,在這裡能眾觀全域性,不受任何視線的阻撓,怎麼樣,不錯吧。”他衝艾米麗得意的揮了揮手。而艾米麗的眼睛已目不暇接,早已掉到了寺廟下面的人流中去了。
只見寺廟下的廣場正中,200多個喇嘛,身著色彩鮮亮的僧袍,全體出動,列成兩隊,恭迎寺廟的主持。
你再看那主持,身披數百年傳下來的佛寶袈裟,巡視僧眾。那豔紅的僧袍和金黃的如雞冠樣的僧侶帽,在熾烈的陽光照耀下,好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