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混亂,竟然向流年問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他牽強地笑著:“這就是我叫你去找倪雪兒的原因。從死者的傷口判斷,我以為兇器應該是一把形狀較為特別的匕首,她或許能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唉,我可不想去找那個囉嗦的歐巴桑啊!”一想起倪雪兒我就覺得頭痛了。
流年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去不去找她是你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替你翻查一下之前四名死者的屍檢報告,以進一步確認我的推斷。”雖然此案至今已經出現了五名死者,不過因為之前校方及當地派出所一直把此事壓下來,所以直到現在才交由我們處理。因此,之前的四名死者都是由當地的法醫進行屍檢。
要我去找倪雪兒,我心裡是千百萬個不願意,可是我又不得不去找她,因為此刻除了她之外,我還真想不到還有誰能為我提供線索。因此,我只好跟蓁蓁到市博物館走一趟。
今天不是週末,也不是免費開放日,所以市博物館挺冷清的,我們進來時連鬼影也沒看見一個。其實就算是週末這裡也不見得有多少人,現在的人大多都只對新鮮的事物感興趣,而對於祖宗留下來文化瑰寶卻不屑一顧。不知道是否為了營造文化氛圍,博物館裡的光線較為昏暗,雖然是大白天,但這裡還是像間鬼屋似的。也不知道設計師是怎麼想的,文化氣息我可沒感覺到,但背脊發涼的感覺倒是很強烈。
在展覽廳沒有看見雪兒,想她應該是在辦公室裡,於是就直接去那裡找她。然而,當我想叫蓁蓁跟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正看著一件展覽品發呆。那是一部舊式的木製打穀機,雖然有些歷史價值,但我不認為她會對此感興趣,於是就問她看著這部打穀機幹嘛?
她指著打穀機後面說:“那個假人做得很逼真耶,跟真人一樣。”
我往她所以指的方向看,果然看見有有一個假人坐在打穀機後面,並且背靠著打穀機。乍眼一看還是栩栩如生,不過再仔細看就不禁感到奇怪,因為這假人身上穿的是一套白領裝,跟這臺來自農村的打穀機格格不入。我正想道出心中疑惑時,她竟然上前去摸那假人的頭髮,還驚奇的說:“頭髮也跟真的一樣……”
蓁蓁的話還沒說完,那假人就突然全身彈動了一下,併發出讓人心驚膽跳的尖叫。在這寂靜無聲的展覽廳裡,這聲尖叫猶如午夜驚雷,嚇得我差點連心臟也跳出來。蓁蓁當然也好不到那裡,嚇得跌坐在地,隨即連滾帶爬地溜到我身後。她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臂,身體不住地顫抖,連說話也結巴起來:“會動……她會動……”
第二章 上古異劍(下)
我雖然也很害怕,但總不能在蓁蓁面前尿褲子吧,只好強作鎮定地站在她前面,小聲跟她說:“別怕,靜觀其變。”我這麼說,其實只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想先跑出去再說,可是雙腿有點軟,大概跑不動了。
那疑似假人的物體掙扎似的動了幾下後,就喃喃自語地說:“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隨即慌亂地上爬行,雙手不停在地板上摸索,像是在找某樣東西,並向我們這邊爬過來。
長生天啊!我想我們遇到的不是什麼詭異的假人,而是那個我最不想見,但這次卻是專程來找她的笨蛋——倪雪兒。
她發現我們後,馬上又再尖叫一聲:“你、你們是什麼人,博物館都已經關門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進來幹什麼?是不是想偷東西?”
我從她身旁撿起一副可能有二兩重的近視眼鏡,交到她手上後,沒好氣地對她說:“醒醒吧,同志,到站了!”
她戴上眼鏡看清楚我是誰後,先是一愣隨即就對著我傻笑:“咦!你不是阿慕嗎?你怎麼會來這裡?”她說著發現我身後的蓁蓁,馬上就驚奇的說:“哇,你女朋友真漂亮,怎麼不介紹我認識呢?”
“你有給機會我介紹嗎?”我沒好氣地回答。也許覺得我的回答較為曖昧吧,蓁蓁的臉色馬上就紅起來了,連忙跳出澄清:“我是他同事,不是他女朋友。”
經歷過讓人心驚膽跳的見面後,雪兒就打算帶我們到辦公室詳談,途中不斷地跟我們嘮嘮叨叨。一會說博物館裡的工作很忙,忙得讓她坐在打穀機反面睡著了,一會又說自己很喜歡博物館的工作,再怎麼辛苦也沒所謂。反正在到達辦公室之前,她的嘴巴也沒停過。
到了辦公室後,雪兒似乎也沒有閉嘴的意思,還是繼續嘮嘮叨叨。蓁蓁在進辦公室之前還小聲問我,為什麼會跟流年說雪兒是個歐巴桑,害她還以為雪兒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沒想到原來是個年齡跟她差不多的女